“哦,当然。我想想,从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说起?”
“我是搭乘了一条名为企业号的诡异船只,随后混进了抵达此处的卡迪亚难民中来到这里的,那时候港口还没有扩建并重新安装各式探测器与力场,要混进来比现在容易得多。”
这句话差点让某人又跳起来。
“怎么会是企业号?!等等,你在卡迪亚上?!我从没听说过卡迪亚上有……嘿!等下!那是你?!那不符合你的描述吧!”
“是啊。”戴克里先·柯罗斯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我被那个自称为‘最伟大的收藏者’的异形抓住了,他还将禁军修会遗失在各处的铠甲残片锻造成一副劣质的赝品套在我身上,在我手里塞了一根同样来自遗落之物的长矛。”
“……那严格来说我们的插手算是救了你吧。”拉弥赞恩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我没记错的话被释放出的禁军原本的命运是被阿巴顿一拳见面杀哦?”
“我的状态在长久静滞力场中之后确实不算巅峰,而武备也的确不合身与不趁手……但我不觉得我所知道的伊泽凯尔·阿巴顿能对一名三百众之一做到这种程度。”戴克里先眼底冰冷,但回避了有关挽救的话题,“那不能算‘伊泽凯尔·阿巴顿’,那只是个正在被注入新的恶意的代理容器。”
“或许吧。”佩图拉博bc说,“继续,你潜入了漫游港,之后呢?”
“我在观察这里,到处充满了邪恶,需要我认真应付,我的标准装备原本很少,但不知为何,那名可恶的异形替我做的装备包中装着多个所有禁军兄弟会会用到的不同装备,十分杂乱,我猜测这是因为它其实并不很懂得我们内部的团体习惯与分工。总之,里面有个幻觉迷彩,但它有些故障。”
“我以为禁军号称有着最聪明的脑袋与最优秀的肉体,所以什么都能会一点呢?修理它也算和你们装备有关的技能吧。”
“我们通常有许多自己的技师与公会来替我们处理相关事宜……”
“哦,那还是贵族老爷嘛,还是那套,禁军也没有吹得那么万能和什么都能学得会。”
“……阁下,我们被制造出来守护主君并成为他意志的锋刃,肉体的武技专业程度与精神上的思辨磨练对我们来说更加重要,而不是把时间荒废在一些旁门左道与雕虫小技上。”
“……你能在我面前讲出这些话我顿时觉得知道你该去哪里——很有必要在我这里干一段时间活锻炼锻炼了。”
那个披着第四原体外壳的存在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而一旁无畏形成的幻影脸上则露出了另一种幸灾乐祸的冷笑,“请继续。”
戴克里先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现在面前这个存在身上突然变得非常自信的味道,但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随后我在这里选择了一间空屋落脚,决定深入调查,但我的体型与这里无处不在、越来越多的监控、异形和保安员发生了冲突。我的活动受到很大阻碍。不过很快,我遇到了几个也在这里落脚的人,并且他们已经拿到了合法的居留身份……很显然,我们有共同的目的,而且我观察了很久,他们依旧对吾王有着足够的敬畏,我的加入他们将是他们的荣幸。”
“哦?都有谁?”
“一名所谓的审判官与他的恶魔宿主,他的灵能助手,还有两名阿斯塔特和他们带着的新兵。”
“好一个群英荟萃……恶魔宿主怎么会没有被检测出来?!”
“就这地方群魔乱舞的程度,区区一头恶魔宿主在这里简直像是群星星光下的萤火虫吧。”戴克里先冷淡地评价道,“光是那群被洗脑的黑色圣堂、由帝皇之子担任治安官、公然架空漫游港的帝国权力机构就够让这里被好好扫荡一番了,更不要说那座灯牌……”
“咳。”佩图拉博bc插入进来截断对方的话,“审判官?有点奇怪,按理说喀度迩已经把最近几个次星区内的审判庭都搞定了才对……难道是一名独行者(rogue)?这名审判官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知道。”戴克里先说,“我们互相通过姓名。不过就像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一样,我对于被静滞期间发生的事情同样一无所知,所以只是名字。”
“那他叫什么?”
戴克里先平淡地吐露出一个名字。
“格雷戈尔,”他说,“格雷戈尔·艾森霍恩。”
拉弥赞恩·卡洛西尼的嘴里发出一声极为古老的咒骂,那是数万年前曾经在旧地球的某个如今已经不存在的区域曾经很流行的表达震惊的口头禅。
随后他站起来,似乎有点激动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步。
“妙啊!”他喊道,“艾森霍恩!是他!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不是吗?!”
与之相对的,是佩图拉博bc脸上的凝重,“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咕哝道,看了鸽子一眼。
“这跟朕没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没有人跟朕提过相关事宜。”
“你最好是。不过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喀度迩对审判庭的密令没能传递给他。”
戴克里先皱起眉头,“这是一名相当有影响力的审判官吗?他看起来可与恶魔相当……亲密。”
“虽然我对他了解并不多,不过。”拉弥赞恩的兴奋稍稍消退,他坐回座位上,调动出自己之前摸鱼时阅读过的铁血号大图书馆相关文本。
“看这儿,他的恶魔宿主现在与他是形影不离的关系,那一定就是凯鲁贝尔,他们确实因为异端罪在被审判庭通缉。而离现在时间最近的记载——大概是500年前,负责追捕艾森霍恩的人正是他自己的学生,审判官拉文诺。”
“而根据记载,艾森霍恩成为审判官是在41年吧,难道是与恶魔的某种连结让他活到了现在?”佩图拉博bc也把自己连入了这份记录。
“等等,41?他看起来虽然很老,但还远没有老到七百多岁的样子。”戴克里先脸上满是怀疑,“他最多不会超过三百岁——我见过太多使用各种延寿手段的凡人了,对此很有把握。”
“那就要看到他本人才行……对了,其他人呢?你说还有两名阿斯塔特?他们叫什么?隶属什么战团?灵能助手长什么样?能描述一下么?我看看是否符合艾森霍恩的相关记录。”
“是的。两名,应该是极限战士,但徽记可疑地刮去了;艾森霍恩的灵能助手是个小男孩,十二至十四岁,名叫赞奥;那两名疑似极限战士的阿斯塔特名字分别是文垂斯与帕撒尼乌斯,他们带着的那新兵,我听到他们称呼他为萨莫宽。”
“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
拉弥赞恩看着记录文本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