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夏弥被撞已经过去了一周,她在两天前就已经能跑能跳,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她住院的这五天中,阿蒙没有去工作,每天几乎都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医院里陪着她。
夏弥开玩笑地问阿蒙是不是想泡她,她还是未成年我国对这种禽兽行为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阿蒙摇着头说这哪能啊,他喜欢的是腰细腿长,胸有沟壑的小姐姐,她这种心怀坦荡的黄毛丫头不是他的菜。
两人在插科打诨中不时提起北欧神话、超自然力量啊,外星人什么的,隐晦地说着一些有关龙族的事情。
夏弥始终摸不准阿蒙到底什么成分,有时候他像是一个能够洞穿迷雾的学者,很多龙族的秘辛一语道破,有时候又像是个对龙族完全不清楚的普通人,那些一语道破的辛密仿佛只是单纯地对一些神话传说、宗教典籍的个人解读。
两人东扯西扯地聊了许多,但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在夏弥出院那天加了个qq好友便分道扬镳了。
夜晚,屋外下着大雨,狂风呼啸,路上的树枝在风中摇摆,起起落落像是妖魔乱舞的手爪。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仿佛大自然的演奏。这持续的白噪声不令人厌烦,听得久了,反而别有趣味。
阿蒙现在住的小区比较老旧,这片区域被一家大公司看中要用来修建厂房,拆迁的赔偿合同已经签好,周围的人家也都陆陆续续搬出去了,只余下阿蒙以及一群老头老太。
老人比较念旧,他们不想走的太早,想最后再看看这承载了他们无数回忆的地方。
阿蒙则是因为安置地不方便停他的大卡车,再加上懒得浪费时间在搬家上,想着如果能找到“里世界”的入口,那他就该对这平凡的日常生活说再见了,所以便能拖一天是一天。
在这个凄风苦雨的夜晚,阿蒙听到了一阵异常的响动,有点像是婴孩的啼哭。
婴儿?这里怎么会有婴儿?
他屏息凝神,细细聆听。
哭声再次传来,被风声雨声掩盖,隐隐约约十分不真切,但可以明显地听出声音更近了。
阿蒙忽然打了个寒颤,这声音有些诡异,让他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与其说是婴孩的哭声,不如说是来自地狱的幽灵在挽唱。
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鬼?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有的话,也一定与龙类有关。在日本,失控的混血种就被称为“恶鬼”。
他忽然想起在原著的描述中,列宁号沉没地那座海底城市中浮起的尸守以及赫尔佐格豢养在源氏重工中的死侍发出的声音都是用“婴儿的啼哭”来形容的。
有死侍要来上门做客吗?
阿蒙没有太过出乎意料,上一次耶梦加得不知道是失了智还是怎么的,跑到他卡车前面被撞,只能装成一个病号,在那次试探中,她无疑没有太多的主动权。这一次,她开始上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