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如真禅寺内的罗浮,可不清楚,他在得到了东来佛祖赐予的白莲莲台之后,其如真宗俨然开始朝着白莲教的方向发展。
这也难怪,西牛贺州,虽然在如来佛祖嘴里,是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的好地方,但实则,这鬼地方,大大小小的妖怪们,数量上甚至不比人少了。
寻常的人族,动不动就会沦为妖怪的血食。
而被如来佛祖评价为,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的南瞻部洲,反而没有多少妖怪的踪迹。
这一点从唐僧于大唐长安出发,就能够看出来。
要知道,唐三藏可是一路顺畅的出了大唐国界,过程中他身边可没有什么修士护送,只有两个负责的挑担牵马的仆人而已,至于说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六丁六甲、护法珈蓝之流。虽然是时刻关注着唐三藏,但却丝毫没有插手,连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而那两位负责给唐三藏,牵马挑担的仆人,也是在出了大唐国界之后,才会第一时间遇害的。
从生存环境上,西牛贺州绝对比王朝末年都要恐怖。
如果说,南瞻部洲的大唐,是王朝盛世,鼎盛时期的话,那么西牛贺州,俨然就像是五代十国的人间地狱了,别说是妖怪吃人,就连人自己也吃人。
在这种堪称是朝不保夕的环境里,类似于白莲教这样的信仰,自然能够大行其世。
实在是现实已经残酷到了让人绝望的程度,在这个让凡人无力挣扎,无力反抗的世界里,他们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信仰。
这属于是现实环境与如真禅寺的双向奔赴了。
在西牛贺州,太远的的地方暂且不提,最起码如真禅寺方圆千里范围内,罗浮这个未来如真妙法佛,俨然开始成为白莲教信仰的未来救世主。
甚至,白莲出世,明王降临、如真妙法,普度众生俨然成为了数千里方圆范围内,最广为人知的口号。
如真禅寺一行带发僧人们,在带着狮驼国的幸存者,一路逃回了罗浮道场后。
这些狮驼国的幸存者,顿时第一时间提出了要求见罗浮的要求来。
如真禅寺。
因为罗浮忙着闭关修炼,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露面了。
其麾下大多数时间,都是七个蜘蛛珈蓝,轮值负责,就比如说现在是作为小妹的橙衣蜘蛛珈蓝,轮值如真禅寺。
那么她的六个姐妹,则会在盘丝洞修行。
盘丝洞和如真禅寺之间,已经不再是当初,如同与黄花观似得,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二为一了,盘丝洞更像是如真禅寺的一处别院一般。
当从几个仓皇逃回来的僧人口中,知晓了狮驼国发生的事情后。
就连前世乃是天庭公主,玉皇大帝之女的橙衣,都被狮驼国发生的事情惊住了。
实在是,狮驼国的一切,太丧心病狂了,哪怕是天庭之中,她们姐妹几个,听都没有听说过,人间有如此恐怖可畏的妖魔。
那已经不是什么妖怪,妖王了,而是妖魔。
反应过来,如真禅寺和那狮驼国的妖怪,在边界之处,发生了冲突之后。
橙衣很快反应过来,双方之间的冲突,绝对不可能就此消失,反而会愈演愈烈。
这种事情,她自是需要禀报罗浮。
在交代了带发僧人们,招待那些狮驼国幸存者之后。橙衣忙不迭的来到了罗浮修炼的静室禅房外。
“上尊。橙衣求见!!”
静室禅房内。
闭关修炼的罗浮,这段时间,可谓是繁忙之际,毫无闲暇。
一方面,他需要汲取舍利子中的法力,提升自身金身妙法修为,这是根本。
但与此同时,从观世音菩萨手中得到的玉虚宫仙剑,张紫阳送上门的阴阳二气拂尘,这两桩法宝,也必须尽快完成祭炼,成为罗浮实力的一部分。
无论是提升修为,还是祭炼法宝,都需要耗费罗浮大量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罗浮几乎完全在如真禅寺彻底消失了的原因。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还是给了七个蜘蛛珈蓝能够将自己在闭关状态唤醒的办法。
当被橙衣打断了闭关的过程,罗浮自是明白,这必然是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不然的话,以七个蜘蛛珈蓝的性格,不可能打扰自己闭关修炼的。
好歹前世在天庭,身为七仙女,虽然只有公主之名,干的却是侍女的活儿。
可没有脑子,分不清楚轻重,她们姐妹七个,也不可能成为负责摘取蟠桃的工作。
不要觉得摘取蟠桃这样的工作,谁都能干。得不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的信任,寻常天庭仙人,就算是想要接近蟠桃园,都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能够负责摘取蟠桃,这已经足以证明,七仙女或许资质、修为上不怎么样,但在情商和忠诚方面,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静室禅房的法门,突兀的打开。
那建筑面积,不过十多平米的静室禅房,此刻随着房门打开,顺着门口望进去,里面却是赫然别有洞天一般。
橙衣不敢贸然进入。在门口等待了不过片刻。
就看到罗浮那熟悉的身影踏着一朵纯洁白莲,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眼前的罗浮,穿着一件不僧不道,既像是僧衣,又像是道袍的鹤氅。手持拂尘,一把玉清仙剑,浮在身后。
俨然一副有道全真,佛门大德的风范。
只是这一身行头,剑是玉虚宫玉清仙剑、拂尘是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炼制出来的阴阳二气拂尘,脚下白莲,是东来佛祖所赐。
唯一算得上是真正罗浮自己出品的,就只有他身上那一件,既像僧衣,又像是道袍的鹤氅了。
这鹤氅,乃是七个蜘蛛珈蓝,凝练七情为丝,编织祭炼而成。
算得上是独属于七情制欲这一法门的至宝了。
至于说,平心娘娘随手赠与的火枣舟。
这桩宝贝,虽有不素的杀伤力,但以现在罗浮的珍藏,却也只能沦为一桩代步的工具。
“出了什么事情?竟是如此匆忙?”罗浮开门见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