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爪是什么?”罗兰好奇。
“您会跳舞吗?”汗巾男人反问。
“您知道在伦敦提起舞蹈,大家最先想起谁吗?”罗兰反问。
汗巾男人显然也有见识,哈哈大笑着和罗兰碰了杯:“您这脾性绝对适合在伊尔铎辛瑟生活晚,晚…不,等吃完了我们马去。就在西边一点,您和您的朋友今天逛了镇子,见着那两层的别墅了?”
鲁伯特笑容异常温柔:“您管那叫别墅?”
…………
……
龙爪显然和其他村镇俱乐部差不离鲁伯特今日已经听了不下七八个俱乐部了:纺织、棋、扑克、音乐、掰手腕、写字儿、讲故事…
有些伦敦常见的,有些伦敦不常见的。
说是俱乐部,不过三三两两的村民聚在一起研究些似是而非的、不台面的东西。
“伦敦多数俱乐部,不也这样吗?”汗巾男人的回答让鲁伯特无话可说。
它们的确荒唐的如出一辙。
龙爪,它在一幢二层的砖房里。
每天晚。
一些热爱跳舞的居民在吃过晚饭后聚到这里顺便,这儿也是乐团的聚会地点。
正省了请人伴奏。
在经过走廊时,鲁伯特看见了一些粗糙的挂画。用劣质颜料,布,甚至黄泥、石膏涂出来拼出来的。少数是动物、人像,更多的则是千奇百怪的、村民幻想中的龙的模样
可见每个人想象中的龙都不大一样。
“艺术家们的杰作,绘画与诗歌俱乐部是伊尔铎辛瑟最大的俱乐部…如果您和您的朋友感兴趣,真可以花多几天参与进去…”
鲁伯特笑着拒绝。
乡下的诗歌俱乐部能谈些什么?
歌颂牛粪和马鬃?
“我们到了。”
汗巾男人推开木门,先是一连串离调的跳跃音莽撞打在了几个人的脸。
房间里没有桌子,除去几只高脚椅外,尽是空荡荡的地板和踏在地板欢快扭动的村民这些不成套的、生涩甚至难以衔接彼此的动作密集起来,倒成了某种古怪的、异常和谐的画面。
没什么人在意罗兰柯林斯一行的打扮,陌生脸,来自哪儿。
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跳舞。
汗巾男人也不例外。
他拽起西奥多的胳膊,又真诚邀请鲁伯特、罗兰和哈莉妲一起到更里面、更中心去。
鲁伯特快要发疯了:她感觉有几百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自己,等着她出丑。
“…我绝不去,萨克雷,哥,哥。我绝不…”
西奥多当然不能强迫贝内文托家的孩子干这么不体面的事,婉言拒绝了汗巾男人的热情邀请汗巾男人原本不想罢休,直到他看见另一个金眼先生拉着他的仆人兴致高昂地钻进人群。
鲁伯特和西奥多找了两只高脚椅坐下。
默默看着某人和一脸冷淡的女仆在舞池里张牙舞爪。
“萨克雷。”鲁伯特轻声呼唤。
“露露小姐?”
“我感觉,我快要弄清楚龙瘟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