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那么,你也得适当的棒起来…才能让他瞧见你,盼着你,惦记着,总时不时来探望你——你哥哥可没这个本事。”
在棺的循循善诱下,贝翠丝用幻想出的色彩在脑海里描绘了一副她与罗兰的幸福生活…
他能像哥哥和夏夏那样吗?
像哥哥那样?
想到罗兰会睡在自己的胸脯上,贝翠丝脸蛋就一阵发烫——她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耳朵外廓一圈都涨得难受。
“乖孩子。”
棺笑道。
“我会帮你。我们是朋友…也会是更紧密的关系…”
“更…紧密?”贝翠丝疑惑。
“当然。”
镜子里的声音回答道。
不等她再讲,快活地少女便跑去自己的首饰匣子里,掏出一条水晶手链,一枚璁玉戒指,一只她几乎很少戴的、兰道夫送给她的金色大耳环——原谅这先生的审美,勃朗特私下里讲过许多次,做哥哥的实在不该给妹妹买这样‘成熟’的首饰。
至少她压根用不着这种俗货,就能轻而易举展现自己的魅力了。
贝翠丝抓了一把,剩下的难以分辨,捧着蹦跳跳回到镜子前。
犯了难。
她要怎么把这些东西送给镜子对面的人呢?
“朋友…更好的朋友。”
贝翠丝小声说。
这让对面的女人笑得更温柔了。
“傻姑娘。”
她说。
“我虽然不缺这些,却愿意接受你的礼物——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再带上它们,亲自把它们送给我…行吗?”
贝翠丝笑了起来:“好呀。”
她说。
“我什么时候能见着你呢?”
她问。
棺说她也不知道。假如贝翠丝足够有天分,恐怕转眼就要见面;假如她少一些天分,就要等上半年;如果再往后讲,就要拖到一年以后了。
贝翠丝那双蓝眼睛雾蒙蒙的。
她哎呀哎呀不满地叹着咕哝着,又担心水银和甲虫快要不够。
“到了审判庭,恐怕你也没法和我讲话了。”棺说审判庭是个安全的地方。安全,但也让她这样的人没法再和贝翠丝畅通无阻地讲话——但她保证,只要贝翠丝按照她的法子练习,很快,等她重新和家人搬回来,她就离见面,离罗兰亲吻她的日子不远了。
“你相信我吗?贝蒂?”
贝翠丝眨着泛紫的蓝宝石,不明白‘你相信我吗’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另一个答案?
“你瞧,整个伦敦,罕有你这样天赋的人…”
“天赋?”贝翠丝还是听不明白。
“听我说,傻姑娘。等到你们去了审判庭,不要和那里的人提起我——不,我当然知道你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了…好孩子,你需要甲虫,被满月亲吻过的井水…和一根以谎言为生之人的舌头…”
这些东西,对一个‘智力不佳’的姑娘来说太难了。
不是说贝翠丝记不住。
而是哪怕她记住了,也没有办法不惹人怀疑的得到它们——以谎言为生之人的舌头?
议员们的舌头可宝贵着呢。
贝翠丝不知道该怎么办,棺却老早替她想好了。
“我怎么会让你去找,傻姑娘。我替你准备好了。”
她说。
“我会找个机会和你见面:如果我发现,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那么,我就邀请你到家里来——到时候,你就用得上它们了。”
女人话音一转。
“可如果你还没学会…贝蒂,你就要再等等,再等等,等到我认为你学会为止…你会让我失望吗?”
贝蒂顿时抬起下巴:“哥哥说我从来不会!”
“好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