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听说了前哨的法军驃骑兵被俄国骑兵杀败,最初还是有些吃惊的。
毕竟按照这些驃骑兵的描述,怎么还有群铁罐头出现在了战场上?
但是联想到俄军当中確实有这么一支部队,他也就冷静下来了。
“看样子俄国人还留了一手,要么就是普鲁士人的愚蠢。”
不巧的是,拿破崙两个都说对了,他也想不到布吕歇尔在犯蠢的时候,能够愚蠢到什么程度。
“可是陛下,现在俄国人在兰斯,怕是已经有些防备了。”
“就是他有些防备,我们也要打过去,不然他们还要向巴黎进军。”
但对於拿破崙来说,有个好消息是,布吕歇尔可没被干掉,要是换成个精明人来当这一路联军的司令,那可是个麻烦事。
索洛维约夫倒是认为,约克、克莱斯特和比洛三个人有一个顶上来就行,就是威望不够。
大概也不能够达到那种布吕歇尔本人的號召力,把打散的部队都给集中起来。
这种能力,其实也很重要的。
不过现在也没啥用,普军集结起来以后人心惶惶,看起来都不能够把他们放在阵地上。
拿破崙於是决定,他手上这些部队,迅速的从苏瓦松向兰斯开进。
要是说兰斯有什么重要意义,大概就是法国歷代国王都要在这里加冕,甚至是从克洛维那会儿就开始了。
法军要向这里开进,索洛维约夫还是有些预料的,因此他把部队都收缩在了城內,並且沿河进行布置,就是为了防守,绝对没有想过进攻。
甚至要不是为了自己行动方便,大概连桥都一起毁了。
他这样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確,就是拿破崙想要打过来,就要拖延时间。
如果把一场战斗打到两三天的时间,就是自己这边最后会失败,拿破崙也必然会被拖延在这里很长时间,最后导致他不能够及时的到其他战场上去。
他的计划就是这样的,还有就是施瓦岑贝格就是行动再慢,这会儿大概也要摸到巴黎郊区了。
拿破崙从来都最缺时间,他从出征开始,几乎没有在同一个地方过夜两次,转战法国东北部打了这么多场战斗,甚至也只是在兵力远逊於合兵一处的联军时才主动撤退了一次。
这样的行动,效率很高,真正做到了一直都在打胜仗,但是战线距离巴黎却越来越近,当然歷史上也少有这种一路打胜仗打到家里来的。
索洛维约夫想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准备躺下。
平常他也会做梦,不过这一次住在兰斯大教堂附近的一个旅馆里,也难免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嗯,他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一个身体强壮,但是非常漂亮的村姑。
“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欢迎你来到兰斯,外乡人。”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看样子您也是很有礼貌的人,叫俺让娜就好了。”
但是要不带de arc的话,索洛维约夫在俄国的时间也久了,大概是想不起来圣女贞德,也想不到奥尔良的少女带著查理太子到这里来加冕。
“您要干什么呢?”
索洛维约夫能感觉出来这是在做梦,甚至他还想要来一段梦的解析,想要从弗洛伊德的那个角度来进行分析。
事实上这总是有些什么预兆的,白天他去看过大教堂,当地主教给他讲过歷代法国国王都会在这里加冕。
但是他现在也没心思吐槽,只是被这少女拉著,似乎是飘进了教堂里面去。
“您带我到教堂里来看,是为了做什么?”
“歷代法国国王,都是在这里加冕的。”
“从法兰克第一个信基督教接受洗礼的克洛维国王开始,您知道这个么?”
“这俺倒是不知道,俺就知道那会儿带著殿下到这里来,完成了加冕,成为了真正的国王。”
“你是阿克的贞德?”
“哎呀,外乡人,你还知道俺的事情啊。”
“是啊,只是可惜你被勃艮第公爵交给了英国人,被活活烧死在了火刑柱上。可怜的姑娘,现在就是你还活著,要保卫法国,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办法了,联军有几十万军队。法国现在的君主是我的姨父,他虽然是个伟大的人,可是以他的力量,怕是也难以恢復了。”
“哎呀,现在法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俺.”
“贞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也全无私心,就是有点傻。”
“你认为俺做的事情有些傻?”
“法国的国王,要是真正的愿意为国家做事,还是能够努力的。最后卡佩失去了王座,大概也是天命所致。你效忠的那位国王,虽然太重视利益,没有尽全力去救你回来,可是二十几年后,也赶走了英国人。总是你当初的付出,也没有白费。”
“可现在又有你这样的外乡人来了。”
“说起来,我倒是不情愿打过来,更別说我和皇帝还有些亲戚关係。要不是他打到俄国去,大概我这会儿还和家人在拉多加湖畔的庄园里过冬呢。”
甚至在梦境里,索洛维约夫似乎还是保持清醒的,甚至还在进行解释。甚至在这个时候,还向眼前梦中的贞德在讲解1814年的战局
虽说贞德是个村姑,不过在军事上也有些见识。
哪怕这次战爭在四百年以后,她听了以后,也点头同意。
“如果按照这个战略,那位皇帝应该也要失败了。”
“他还称讚你是法国的救世主,可他自己还是个科西嘉的岛民。至於您,这总归是个梦,我也清楚这一切,要是有什么超自然现象,那也超过了我能够理解的范围。”
“哪怕是这种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要是你取得了胜利,请善待法国人民。”
“我答应你.”
不过这种好梦么,总是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