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拿出来,就有些火力过剩了。
甚至青年近卫军当中资歷比较老的一些部队,现在也没有开火,而是在法军的炮火轰击以后,直接开始刺刀衝击。
克莱斯特此时要抵挡,就有些困难了,毕竟普军的那个军事素质,此时大概是处在自从有了普鲁士王国以后的最低点。
要不是他和约克各自手上都还有一些老兵,大概也顶不住了,会是立即被衝垮的那种。
此时在后面的格奈森瑙,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免有些疑惑,並且向布吕歇尔建议。
“元帅阁下,以现在的情况,应该给克莱斯特的部队提供支援,我们应该派出一部分骑兵!”
“不,现在还不需要!我们看起来比法国人人多,篡位者可能正在考虑用什么阴谋,要我们的军队转移到克莱斯特这一侧,然后他再对约克发起进攻。”
虽然拿破崙有这个想法,不过老近卫经常摆在后面,怎么採取行动还是他说了算。
如果他改变个行动方向呢?
总之,现在战场上的主动权,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拿破崙现在只管把指挥棒挥出去就可以了,可是老毛病却一直还在。
老近卫站在背后,又不动了。
不过对於前面交战的法军来说,普鲁士人今天的韧性还不错。
克莱斯特甚至觉得,要是再坚持一阵,就可以发起反击了。
然而,他接到了一条令他错愕的命令。
“什么!要我们撤退!晒涩!”
就是大家都是老容克,也不可能一直都保持著儒雅隨和。
何况军人经常跟这四个字是没有缘分的,克莱斯特接到命令的时候,就觉得诡异。
甚至格奈森瑙此时在布吕歇尔的身边,也还在坚持自己的意见。
“元帅阁下,您应该考虑现在的战场局面,在到了夜间之前,並不適合组织一次撤退。”
这位参谋长还是在儘自己的责任,然而布吕歇尔大概是以为拿破崙只用这些人迎敌,其中一定有诈。
因此,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此时萨肯和索洛维约夫的两路援军都还在路上,布吕歇尔的行动,显然也很不合適。
甚至格奈森瑙都觉得,要是今天早上总司令喝大了,可能对指挥都更有利一些,至少可以让部队按照原来的计划转移,不用在这里还打一仗。
但是也不能证明他疯了,至少普鲁士这边现在还没有荣格博士,没法鑑定他这种情况。
然后,他也只有照做。
於是普鲁士人在下午就开始撤退,这也出乎拿破崙的预料。
他本来在苏瓦松要来一个中心开,把这些普军困在这里以后,压缩地形,都给赶到河里去,这个办法倒是他抄了就在48公里以外的便宜外甥。
然而普鲁士人居然跑了,这样就又要追击。
像是之前的“六日之战”那样,只是这一次普鲁士人吸取了教训,兵力比较集中,而且跑的那叫一个快。
有了命令可以撤退,这些普军士兵,居然又把队列给散掉了。
於是又变成了一个传统剧目,法国人在漫山遍野的追击著普鲁士人。
倒霉的是还在围困苏瓦松的那些普军,他们的背后已经被空出来了。
不过由於拿破崙的人力总是有限的,人手不够用的时候,甚至也只是用骑兵来追击溃逃的普鲁士人,与此同时又派人到苏瓦松去,给那里解围的同时,也要歼灭围城的普军。
然后,这些普鲁士人,他们就很丝滑的丟弃了輜重和大炮,绕过了苏瓦松,跑到对岸去了。
只是有些人运气不太好,渡口实在是太狭窄,就被追上来的法国人给捉住。
“看起来是抓了不少,今天又是个伟大的胜利,值得宣扬。”
只不过,拿破崙的这个胜利,距离巴黎也不过90公里,还是太近了一些。
“陛下,我们要是现在能够衝垮了普鲁士人,回头还要对付施瓦岑贝格。”
“是啊,还有他们这一路,人有些多,並不好把他们直接驱逐出去。”
拿破崙也在很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等他骑马到苏瓦松的城市边上的时候。
“我说你这个老傢伙,都退役了怎么脑袋上还缠著绷带,是不想让人看到你两只耳朵都没了么?”
而那个老兵,蓬杜瓦斯的阿尔布瓦斯,他虽然对皇帝是尊重的,但是也不得不说些別的。
“我这两只耳朵是都没了,可是埋在地底下,那会儿我也跟您说过,他们早上还在喊皇帝万岁』,等到晚上都躺在万人坑里面陛下,您要是还听我这个跟过您十几年的老兵,当了快三十年兵的老骨头的话,咱们把这些混蛋再打败一两次,就谈判吧!我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可您应该听我的,不要像是我过去不听您的。”
哪怕是无条件忠诚於他的老兵,这一次自带乾粮吊死了驻军长官,组织了民兵和驻军来抵抗,也难免会说这样的话。
而且这个鬍子白,甚至都听不准的老兵,九年前就和皇帝本人说过了。
这些耿直的老傢伙,拿破崙知道他们是真心忠於自己的,可是联军不接受他的条件,自己也没在联军渡过莱茵河之前接受任何最后通牒。
现在,也只有硬著头皮给打下去。
“你这老兵,现在是敌人不给我们机会。”
当然了,拿破崙也有些死鸭子嘴硬。
但是对於自己的铁桿支持者,还是有奖励的。
“给你勋章,好好的在苏瓦松过活。我可能现在不听你的,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看你这老傢伙,虽然年纪不小了,还能够活个十二年吧?”
“陛下,可是我们也要看著您胜利,而不是像是两年前。”
这老兵也知道,皇帝大概是不会听他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