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联军在他的枪炮轰鸣当中颤抖,那么还有可能在法国本土取得胜利。
但是也有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法国人民还愿意打仗。
贝尔蒂埃也知道年初进军对於法国来说损失会很大,並且也提到了1813年初的波兰战役,法国和波兰军队,也是在徵召的波兰军队还没有形成战斗力的时候,就被俄军突入,很快就占领了华沙。
但是拿破崙似乎对这一切不屑一顾,甚至还颇为自信。
他现在除了巴黎,大概也不用考虑其他地方的局面,在行动上也自由的多。
这样,反而好像是把他在义大利穿的靴子给找回来了。
而布吕歇尔这边,在他越过莱茵河以后,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后方的信件。
“这是怎么回事?”
“元帅阁下,是索洛维约夫伯爵,他指挥的部队,要作为我们军团的后卫加入战斗。这是他的来信,由一个副官给送来的。”
“我想这位年轻人,应该是要.”
布吕歇尔本以为索洛维约夫会像是对付麦克唐纳的时候展现个什么妙计,或者提出来一个侧翼掩护的办法,这样还像是过去两个军团配合那样採取行动。
“这个年轻人,他自己和那个篡位者在战场上较量过,但年轻又胆小!”
布吕歇尔看到的內容,也是建议布吕歇尔不要把行军纵队拉的太长,以免被法国军队从侧翼袭击,进而各个击破。
对於这位“前进元帅”来说,他听不进去的就是这个。
哪怕是格奈森瑙劝说,两人平时一直很投脾气,也並不能被採纳。
“阁下,我觉得您应该採纳这个建议,如果让我们的军队分散的话,一定会出问题的!”
“会是这样么?篡位者已经丟掉了多少地方,我想这个小子因为有亲戚关係,或者考虑到他们俄国的殿下是法国皇后,就在故意拖延。这和沙皇陛下的意见可不一致!”
虽然布吕歇尔这么说了,但是格奈森瑙的態度还是摆在这里的。
“可您要知道,虽然这位伯爵是拿破崙的亲戚,可是当初凯萨琳公主嫁到巴黎去的时候,他可是坚决反对的。而且据我所知,因为他长期是宫廷侍从和近卫军官,总是在沙皇面前有些话语权的。”
甚至格奈森瑙都不知道,索洛维约夫的话语权过去是两路枕边风,外加亚歷山大的弟弟妹妹们总是和他在一块,这话语权当中枕边风的事情,大概是外界都不知道的,但是和皇室的关係亲密,总是有好处的。
只要不像是威灵顿那样,连英国公主的男朋友都敢整,还是在他给自己挡枪以后甩出去当背锅侠虽然做的不是太过分。
俄国这边,对於大臣们,只要不是太过作死的,最后大概都会有沙皇的宽恕。
更何况索洛维约夫是真的有本事,虽然资歷浅,但是之前的行动已经展示了他的本领。
格奈森瑙愿意信他的,但是布吕歇尔不是。
或许是老年人比较顽固,在顺风局就听不得这种建议了。
索洛维约夫在这方面还是图样,他虽然和老將们经常在一起,不过並不是布吕歇尔这样的轴脾气。
苏沃洛夫把他当门徒的时候,甚至都算是半个子侄的待遇,而且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是抽象不是顽固,还愿意听取部下的意见。
和另一个岁的老同志梅拉斯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不按照他的意思来,他也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只是进一步督促。
至於库图佐夫,那就是个老滑头,而且怎么说索洛维约夫也是他以前在克里米亚老同事的儿子,这孩子总是支持自己的意见,两人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但是脱离了这层关係户的身份,索洛维约夫又不能表明自己和普鲁士王后的事情,要是王后是太后,大概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布吕歇尔这老头,在这方面要是认准了,还是很难纠正过来的。
甚至他更愿意把索洛维约夫远远的扔在后面,这样也可以少来给他找麻烦。
但现在大概还不是最离谱的,等到晚间普军扎营的时候,格奈森瑙接待了从亚歷山大身边来的信使,带来了亚歷山大和巴克莱的亲笔信。
“可是我还要去转达给总司令,他现在並不在这里。”
至於派遣副官去找的话,格奈森瑙也发现,布吕歇尔的副官大概都跟他一起出发了。
这会儿布吕歇尔在干什么呢?
毕竟法国这个地方,一直都盛產好酒,除了葡萄酒以外还有香檳,以及各种品类齐全的酒类。
布吕歇尔带著他的副官们,还拉了两辆马车,就是到当地一个大酒庄去了。
甚至他现在还在挑选香檳,並且询问酒庄主任,这些酒水的品质。
不过元帅阁下和他手底下的士兵不一样,士兵会去劫掠,但是元帅阁下还是要付帐的。
就是不付帐,大概以后还要打个条让国王陛下给补上。
格奈森瑙急急忙忙的找到这个酒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当他看到喝的醉醺醺,还在那里抚摸著酒瓶的布吕歇尔时,多少也想到了索洛维约夫经常吐槽的“半场开香檳”。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元帅阁下的行为,確实很符合这小子的描述。
“阁下,有俄国沙皇派来的信使,带来了重要消息。法国军队似乎在向著我们方向行动!”
“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到达的地方,都望风而降!嗝儿!法国人除了那个篡位者,就没有谁还想打仗了!”
格奈森瑙看了这样,也不得不摇头。
但布吕歇尔说的,倒也没错,毕竟这是个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战斗开打以前,就过来选“庆功酒”的事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