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攻上来的法国步兵,拉耶夫斯基也没有让方阵散开,而是直接开火还击。
这些步兵,也意识到了对手不好惹,双方这么对射纠缠了一段时间。
亚歷山大还在高地上,施瓦岑贝格已经慌了神,派人来劝三位君主离开。
但是亚歷山大表示:“朕在这里,绝不退却!”
嗯,今天这样子,考虑到他平时那个好谋无断的性格,怕不是四世三公的某人上身了。
沙皇决定不走了,另外两位君主也不好宣布自己要撤退,那样只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
但亚歷山大也不可能杵在那里,等著法国人的骑兵来抓,而且和法国人开始衝击的位置相比,沙皇的驻地已经略微后撤了。
现在他倒是下达了一条命令:“要近卫哥萨克去支援拉耶夫斯基,不能这样把他拋弃在那里。”
在新的命令之下,近卫哥萨克们都拔出了马刀——骑枪那个玩意儿,一般也不是他们这种比正规哥萨克还精锐的部队使用的——向著繆拉的骑兵队所在的方向出击。
这些近卫哥萨克大概有八百人,他们就这样直接冲向了胸甲骑兵,双方在原野上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不时就有些骑兵被从马上给打下来,平时总是喜欢机动灵活作战的近卫哥萨克,今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有些人的马刀砍断了,腰间的手枪打了六发也来不及装填火药,乾脆就倒过来握著滚烫的枪管,直接对著法国人的脑袋给砸过去。
前面的火力已经震慑了法国人,但是这些近卫哥萨克竟然这么不要命,刀砍断了还在和他们纠缠,胸甲骑兵们就是有甲,大概也顶不住这么不要命的进攻。
而左轮手枪变成了这个用法,也得亏索洛维约夫离得远。
要不然他还以为这是“恐龙快打”,或者传说中的神器“三眼神銃”的用法活用过来
但近卫哥萨克击退了胸甲骑兵,大概自己也没有多少气力了,这些人还要想办法重组队形。
而且刀断了,总是要弄些趁手的兵器,后面还有法国步兵不断地攻上来。
但这会儿,就轮到拉耶夫斯基这边,让前面的掷弹兵队形展开,对准了前排的法国兵狠狠的打。
只要是敌人的骑兵不在了,威胁就没那么高,收拾不了那些穿胸甲的,还对付不了你们?
而且这时候,奥地利的胸甲骑兵,除了在帮忙对付波兰枪骑兵的那一部分,后续部队也赶到了。
穿白衣服的奥地利骑兵,可不是他们那弱鸡的步兵战友可以比较的。
现在他们过来,就轮到了法国人要防范步兵了。
拿破崙那看起来即將到手的胜利,在这个时候就失去了,甚至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弥补这个过错。
只是所有当事人,此时也都觉察不到这个情况,就是你知道歷史,在战场上可不讲究这个,就是歷史也有一定动態变化的能力。
此时的法军还有优势,偷炮成功的萨克森骑兵,正在进入大学森林,青年近卫军也跟在他们身后。
繆拉距离三位君主已经很近了,但是也只是很近而已。
看到这里的拿破崙,当时还想著要给巴黎报捷,甚至要给萨克森国王写信。
这个做法,確实也有些离谱,像是在马伦哥时候的梅拉斯。
不过他自己就是君主,这会儿大概考虑的,总是让巴黎更加稳固一些。
这种半场开香檳的行为,最后总是要带来失败的。
后续到达的俄国近卫骑兵,也加入战斗支援自己的近卫哥萨克队友。
除此以外,还有叶尔莫洛夫率领的近卫步兵。
然而这个时候,也总是会发生些问题,近卫枪骑兵的武器太长,为了避免武器碰撞导致更大的混乱,他们在进行重组。
那些年轻的法国胸甲骑兵们,见到这个机会就发起了衝击。
为此近卫枪骑兵也不得不后撤,近卫龙骑兵和近卫驃骑兵很快就过来补位。
那些驃骑兵重复了一遍哥萨克战友们给干过的事情,不过这些没有和掷弹兵交手的法国胸甲骑兵,虽然经验不足,但是依靠著自己还有些甲冑,就过来和驃骑兵硬拼。
虽然俄国近卫军经验更丰富,而且骑术精湛,但是对手有甲。
看到自己的近卫骑兵受损的康斯坦丁大公都忍不住开始抱怨了,要是把索洛维约夫那小子的具装骑兵带来,就不用被这些混小子给衝垮了。
至於巴克莱那边,还有更抽象的事情发生。
索洛维约夫在多瑙河战场的部下特鲁別茨科伊亲王,和巴克莱的参谋长沃尔康斯基亲王,两个人通过君主和总司令下达命令的时候,总是发生了一些问题。
还是沃尔康斯基想起来,叔叔昔日的副官,现在的小军团司令,给他留下了光学信號,既然距离不远,他乾脆直接趁著日光还好,就用反射光来照沙皇所在的方向。
这才避免了特鲁別茨科伊那一堆奇怪的命令,算是让巴克莱这边在战场上掌握了完全的指挥权。
等到战线稳定下来了,施瓦岑贝格才回过神来。
不过他好歹以前也干过骑兵,要是指挥能力不行也就罢了。
在骑兵指挥这点上要是不行,那他就应该找个水塘自己把自己淹死算了。
在奥地利龙骑兵到达他身边以后,他的表现可能比同样是骑兵出身的维根斯坦还好一些。
暂时没了总司令这个职务的纠缠,他亲自率领一支龙骑兵发起了反击。
还別说,总比他在上面当总司令强多了,人也不再谨慎了,甚至冲的还很猛,总司令这样不要命倒是鼓舞了奥军骑兵,衝锋也非常得力,在法军的战线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选择的缺口,还是离奥军最近的法军骑兵。
这也是目前繆拉的骑兵部队暴露出来的少数几个软肋,繆拉在另一侧还发现了普军骑兵和帕伦那支被炮兵击退的驃骑兵的反击。
法国人的骑兵攻势,总算是被挡住了,甚至还有所扭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