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炮弹就打到了俄军的弹药车，引爆了还在马车上的弹药，把驮马和护送的士兵一起炸的血肉横飞。
显然俄军这边，没有之前德勒斯登法国炮兵的好运气。
那会儿的法国炮弹，是马车起火了以后陆续爆炸的，甚至最后一匹马还留了个全尸。
而俄军这边，被打断了腿或者胳膊的人到处都是，被打断了腿的马自然也有。
人总归还会被抬下去救治，就是断了一条胳膊的炮兵，因为军官总是有些基础文化，士兵也多少掌握一些，这都是有用的人才，在救治的时候优先级也要比一般的士兵高的多。
而马，大概今天晚上加餐，就著伏特加，就要下肚了。
只不过马肉里面，有多少弹片，那就不好说了。
而且法国的炮兵今天也非常邪门，往日的对射当中，双方还经常是有来有回。
可是今天在绞首架山上，德鲁奥安排的这个阵地，大炮几乎没有损失。
炮兵的伤亡也比较少，主要的损失集中在了阵地后方的马匹和一些后备人员。
而俄军这边就倒了大霉，先是弹药车在炮击当中被击中，然后法国人的炮弹又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俄普军队的炮队中开了。
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联军这边的炮兵指挥也不得不把炮兵给撤下去。
再这么打下去，自己损失了24门大炮，就是打铁造炮，一个兵工厂大概都赶不上法国人摧毁的速度。
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欧根的俄军步兵了。
他是庆幸自己在马匹被打死了以后，找了个树桩后面。
至少榴弹没怎么伤到他，还能借著掩护去看对面法国人的情况。
现在挨揍的，就是他第2军的这两个师。
对於这个阵型，太后的侄子，沙皇的表弟，也內心吐槽不止。
就维根斯坦的水平，放在拿破崙面前就是挨揍的份儿，他以后大概也就能够欺负一下土耳其人了。
德鲁奥还在指挥著炮兵，不断地向著俄军倾泻炮弹。
虽然欧根一开始在前面鼓舞士兵不要后退，但是就这个炮击，连最坚韧的俄国士兵，现在都快顶不住了。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俄军当中也有不少从奥斯特里茨以前就开始服役的老兵，现在资歷最老的老兵，也是女皇末期入伍的。
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別管是对手还是自己人，居然打出来了这么密集的炮火。
现在俄军的骑兵见事不妙，哥萨克骑兵已经后撤去寻找个安全地域了。
而帕伦伯爵率领的骑兵，在步兵一直在挨揍，身旁的哥萨克也后退的情况下，不得不也选择了后撤。
最后连欧根也顶不住了，他虽然又换了坐骑，企图阻止士兵撤退，但是架不住德鲁奥的炮火实在是太过猛烈。
拿破崙这边还站在山上，德鲁奥在炮兵交火开始的时候，还在劝阻皇帝，不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隨著战局的变化，现在也就不再劝阻了。
他已经只管打炮，让联军这边好好尝尝厉害。
在这种情况下，瓦豪前方的联军损失惨重，不少阵地还不需要步兵发起衝击，仅仅是绞首架山上法军炮火的打击，已经开始让他们放弃树林边缘的阵地，转而在比较安全的地方驻扎。
等到法国步兵上来的时候，要不是欧根从沙霍夫斯基的师里摇人，组织了一些后卫部队，加上普鲁士人过来填补缺口的话，大概法军只需要一个刺刀衝锋，就把联军都从瓦豪的外围给赶出去了。
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联军这边从俄军中抽调一个师，从普军中调动两个旅，过来抵挡发起反击的法国人。
在这个危险的局面下，亚歷山大已经有些急了。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总司令是奥地利的，他除了巴克莱这面正在调动的俄普军队以外，剩下的机动兵力，也都是要从奥地利那边叫来。
然后，更麻烦的事情就来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以沙皇的名义，我请求您放弃您的计划，派给我们奥地利预备队！”
施瓦岑贝格在字条上看到的就是这个，上一次在德勒斯登挨揍的时候，要不是俄普军队还能够硬扛，大概法国人就可以重现高卢人古代抓野猪的办法，漫山遍野的在追逐逃跑的奥地利士兵。
这一次，肯定也不能见死不救，要是中间的俄军被冲开了阵地，那他两面的奥军，在东面和麦克唐纳对峙的那些还好。
西面的这些，大概法国人一个转向，就能够把他们全都赶到河里去。
因此，施瓦岑贝格还是下达了命令。
但是就他这个手法，拉德茨基现在也著急了。
倒不是因为总司令拙劣的战爭艺术，而是卡尔大公还在军队的时候，就痛恨不已的官僚作风。
也应了苏沃洛夫当初和奥军老將们开的玩笑：“汉尼拔在这个地方能打胜仗，就是因为没有军事委员会的干扰。”
甚至施瓦岑贝格今天的反应速度，都要比以往快的多，至少他没有做过多的研究，看了战况就下了命令。
可是精锐的奥地利骑兵，因为布阵的关係，不少都在队尾，显然要增援，最快的速度安排，大概等到法军开始衝击殿后普军的时候，奥军才能够走一半的路程。
甚至德鲁奥的大炮，这个时候还在开火。
就他这个炮火效率，在1813年这个时候，已经很高了。
甚至成规模的联军部队，只要在他的炮击区域当中，就会遭遇密集的炮火打击。
等到这个时候，繆拉的骑兵已经开始准备了。
看起来，一切都在按照拿破崙的计划来进行，他甚至用望远镜看著前方战况的时候，脸上都带著狡黠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