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歷山大看到了眼前骑兵被法军炮兵打的血肉横飞的场景,也有了些许动摇。
就是他的胆量比以后的沙皇们强了不少,总还是会有些担心的。
一旁的康斯坦丁大公倒是比较镇定,他比自家皇兄在战场上的歷练要多,而且现在实际上也在统领著俄国近卫军的骑兵部队。
但一旁的军官们,现在也开始有些担忧了。
“陛下,您现在应该后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这句话,多少是刺激到了亚歷山大,他还是有那么一些逆反心理的。
“现在还没有分出来胜负,我们不能就这么后退。”
这一点倒是没错,连一向在战场上更没有作用的普鲁士国王,此时也还在鼓舞著普军的士气。
与此同时,俄军炮兵的反击,总算也开始了。
虽然相较之下是迟了,可是也不是没有效果。
在城门前面法军的阵地上,就部署了炮兵,前面是大炮,背后是弹药车。
为了方便炮兵的射击,不少弹药车就在靠近炮兵阵地的地方,这也很容易会被双方的炮战给波及到。
在博罗季诺的战场上,双方的弹药车就不止一次的被击中,甚至直接就爆炸了。
不过那会儿也总是马匹和弹药车给分开,很多时候马也只是受到了惊嚇。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有俄国人的炮弹击中了法国弹药车,很快弹药车就燃烧起来。
这辆弹药车是四匹马拉著的,而且满载著榴弹。
虽然说榴弹怕水,然而也要考虑到,在外表潮湿,但里面乾燥的弹药箱,这些弹药还是会因为起火,引信被点著並不奇怪。
周围的法国士兵,很快就看到了那辆弹药车上的一些榴弹爆炸,让弹药车本身都开始燃烧,炸死了其中两匹马,让另外两匹马受惊而乱跑。
一时间,从城门附近经过的法军士兵,都要躲开这两匹马,马车上还有那些弹药,被引燃的,没有引燃的.
这么危险的玩意儿,让在城门前面街垒里警戒的老近卫们都忍不住开始发牢骚。
“妈的,这些榴弹,打到敌人的阵地里不爆炸,炸起来自己人倒是很利害!”
说著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大胆的士兵,也包括附近执勤的老兵,他们端著步枪试图射击这两匹马,让马车停下来。
但是隨后就是又一次连环爆炸,几枚榴弹炸死了第三匹马,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匹马,还拖著弹药到处乱窜。
一度让城门前面的行军路线都不能使用,而且这些步兵因为马匹受惊以后就在乱窜,也很难打中目標。
就是打中了,並不是命中要害,这匹马还是会继续在田野上发了疯一般的乱窜。
好在是跑到了一块空地上,再也跑不动了,就歪倒在那里,死了。
然后就是弹药车上剩下的弹药,来了个连环爆炸。
好在没有给士兵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损失了一车的弹药和四匹好马。
当然了,对於此时缺乏补给的法军来说,吃马肉也是个选择,而且这样被炸死的马匹,只要把里面的弹片给剔出来,用来果腹大概也只是需要饮酒,再来一些下酒菜和麵包.
但战斗还在继续,大概这些马肉,就要便宜了附近的那些炮兵和在预备队里的步兵。
法军在正面和俄普军队的激烈炮战还在继续当中,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和被法军的衝击彻底搞垮了的奥军不同,俄军和普军在撤退当中,怎么说也保持了建制的完整,虽然战斗当中付出了不小代价,可是战线这边还能够维持。
而现在德勒斯登城內,战斗还没有结束,就已经有大量的奥地利士兵被押到城內来。
甚至繆拉夸下海口,他这一次反击,一下子就抓住了一万五千人,大部分都是奥地利人
而萨克森人素来对於两边的普鲁士和奥地利都没有什么好感,北面的混蛋总是覬覦他们的土地,甚至想要吞併这里;而南面的还好一些,但也总是言而无信。
德意志诸侯里面的老大和老二,在萨克森人心目中的印象,怕是巴伐利亚人当中对他们的印象之差,也都比不上,看起来也是更为糟糕。
这些之前还“神气”的奥地利人,现在就垂头丧气的从德勒斯登的市区经过,被押到新城北面的空地上去。
要是说起来,光是追击奥军,这一家的俘虏,確实也不在少数,只是法国人的说法可能也有些夸张了。
“陛下,现在还要继续进攻么?”
“继续对付那些奥地利人,现在他们摆出来的架势,就是要我们在这里打他们。要圣西尔的部队也投入战斗,除此以外”
“陛下,那么老近卫也投入战斗么?”
“他们现在还是要维持城內的秩序,我不希望在德勒斯登.阿嚏!”
拿破崙整天都在战场上,而且淋了雨,多少身体状態是受到一些影响的。
不过从精神层面来说,拿破崙此时倒是非常兴奋,健康似乎都不是问题了。
除了他那时不时就造反的胃,还有一些时候的胆绞痛以及到了这个年纪也开始造反的器官.
“陛下,我们要怎样?”
“要正面的部队,在炮兵的袭击间歇,发起对一线奥军掷弹兵的进攻,要注意从侧面迂迴,他们大概还想躲在那些村社里,给我们製造一些麻烦。”
“是,陛下。只是我们要不要参考俄国人的做法,放火把奥地利人给赶出来?”
贝尔蒂埃提到的问题,其实拿破崙也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