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在打仗之前,我们还是要好好的相处,互相熟悉对方,也不要抱著私怨才行。”
“米克,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也就是我在各方之间周旋,大家还能够听进去,而你只是通过昔日的关係,能够让步兵都听你的。”
“这也难免啊!”
至於关係这块,现在都在一个阵营里面,也总是要摒弃前嫌的。
冯·蒂尔曼大概也不是那种看不明白的人,他最后是经过一系列很复杂的关係,最后才脱离萨克森军队的,之前他在那里服务了32年之久。
而且这个小军团的將领,本身也比较年轻,阿尔卡季此时还不到30岁,索洛维约夫32岁,倒是骑兵將领年纪很大。
在这种时候,索洛维约夫多少也要想点办法,可是偏偏他酒量很差,回家连老婆可能都喝不过。
因此,要改进关係的话,大概还需要打猎来解决。
他组织了主要的军官,除了克劳塞维茨安排好的值班人员,都到驻地附近的森林里去打猎。
索洛维约夫还记得,他们那些沙皇身边的侍从军官之间,搞好关係並不是日常工作,而是一起打猎聚餐。
那会儿大家也都照顾他酒量不行——但猎物却总是他打回来的多,因此也是相处愉快。
对於这些贵族来说,到了夏末出来狩猎,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想想万物生长的季节,並不適合打猎,到了夏秋之时,猎物膘肥体壮,这个时候到很適合。
“今天我们也不要去打什么野猪,这玩意儿口感实在是不好。要打猎的话,还是要去猎鹿。”
毕竟是要打回来吃的,考虑到猪野猪这方面的问题,大概还是要比鹿严重的多,因此索洛维约夫从来不像是高卢人,还经常要打野猪。
他对於猎鹿,確实也有一种特殊的爱好。
除了药材的部分,还有就是肉食。
猎物要是多了,不光是军官可以享用,甚至士兵也能够跟著改善伙食,如果只是罐头的话,对於士兵的士气也是有影响的。
至於冯·蒂尔曼和“黑公爵”,他们都是骑术的好手,而且热衷於打猎,后者更是家传很多代的神罗老贵族,跟普鲁士、英国和俄国的王室都有亲戚关係,要是硬算的话,到处都是亲戚。
这种矛盾,还是在战场上的积怨。
为此,索洛维约夫还特意找到了“黑公爵”。
“为什么要我让他一筹呢?”
“殿下,您要知道,老骑兵们总是爭强好胜的。你要是让他一手,也可以显示大度。再说现在这种时候,也要顾及大局。我们虽然只是一个小军团,但是也要团结,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要一致对外。这一点,您应该也非常清楚。再说这位將军,他是因为萨克森那位国王陛下的原因,才投奔了我们的军队,您也要体谅他.”
总之,索洛维约夫说了很多,甚至也没有规避旁人。
他这样是要把和解的信號给发出去,最好能够让冯·蒂尔曼听到。
对方应该也不是那种彻头彻尾的浑人,总应该明白这些道理的。
只是能不能达到这个效果,索洛维约夫自己也没准。
到了狩猎场上,平日里是神枪手的索洛维约夫,本人还带著那杆猎枪,却很少主动在人前抢著射击,总是骑马把步枪压在马鞍上,看著麾下的军官们去打猎。
猎获还是不少的,但冯·蒂尔曼也看出来了,各位都积极表现,反而是这个年轻的司令,很少击发。
“阁下,您为什么不加入进来呢?”
他既然问了,索洛维约夫也自然回答:“今日狩猎,要大家尽兴就好。我也不好加入到竞爭当中来,过些日子就要打仗了,总是要让所有人都开心,不要再向著以前的事情。要知道法国人还是很难对付的。”
“您也要尽兴,自然也要加入到狩猎中来。”
“並非如此,你们都尽兴,大家的心中都没有了这些烦恼的事情,问题也就解决了。”
他话说著的时候,也看著各位將军。
就差明说,大敌当前要团结,但是这话,索洛维约夫很清楚,不能够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要让这些经歷过多次战爭的將军和资深军官自己讲出来,这样的话,效果才更好一些。
“还是要团结,伯爵,您是这个意思吧?”
“是啊,过去您和腓特烈殿下,分別在各自效力的军队当中,不过这都是过去。过去的事情,虽然回忆起来,可能像是在剥洋葱皮,但是將来要吃洋葱的时候,那可不是一回事儿。当然了,我也没有指法国人的炸洋葱圈,他们只是不让奥地利人来吃。”
这话是在打岔,不过也很能说明问题。
索洛维约夫之前找“黑公爵”单独谈话,对方毕竟也是公国的统治者,对於冯·蒂尔曼將军也要有个姿態。
对方是大人物,而且军团司令也给了台阶,冯·蒂尔曼看到对方也有主动和解的意思,多少也是放下来了成见。
双方的交手,可是在德意志和西班牙都有过些经歷的。
但这都是因为拿破崙战爭当中,难免的一些情况,德意志诸侯以各自的立场,分別加入一方。
这点德国人大概也提不起劲儿来,也难怪在宣传的时候,都是“1813年解放战爭”,却很少提到前面都发生了什么。
要是都给拿出来对帐的话,那么德意志內部的问题,还是挺严重的。
这种临时的团结,也总是要在军团当中体现的。
克劳塞维茨作为两边都能说上话的,也不失时机的出来助攻。
这样算是让两边的哦梁子放下了,“黑公爵”是原谅了冯·蒂尔曼过去的“冒犯”,而这位將军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他也没有责怪这些人的“偏见”和司令过去的“偏袒”,总归是个团结的狩猎活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