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这个国家，总是有些军国主义。
他內心的想法，大概就是俄国的这位將军，在乎贵族的想法是好的，还总是要去管那些当兵的和平民.
霍亨索伦家的这种小气劲儿，也就威廉二世身上有些改观，至少那会儿他是被老师带到莫阿比特区去看到工人的生活实际的。
因此，他想过给工人加工资，能够嚇到资本家。
对於这些欧洲国家的君主来说，他们要能够倾听人民的意见，哪怕只是个姿態，也总是能够起到稳定情绪的作用。
要是像保罗那样，亲自骑著马在自己的皇庄地头巡视，和农民交谈，或者是乔治三世还没有疯的那会儿，到农场里检查那里猪的养殖情况，对於这些欧洲君主来说，都已经是很亲民的举动。
也难怪他们二位，一个在位的时候经常被泥腿子围观。
另外一个，曾经被称为“农夫乔治”，在宫廷里可能是有些不能仰视的规矩，大概农民也来不及在他视察猪的时候还要讲究礼仪——跟在宫里是两个状態。
“是的，伯爵，您说的有道理。”
尼古拉在正式场合上，和索洛维约夫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比较彆扭，也是因为称呼。
他平时也比较隨便，对於索洛维约夫这个严厉的老师，也很是尊敬。
“殿下，要击败拿破崙，也需要皇上批准那个方案。或许还少不了奥地利人的加入，真是可惜.卡尔大公只是愿意在他的封地里，並不愿意出山。要是他能够来担任总司令，比我们现在这些人都好。”
“也包括巴克莱將军么？”
“他们都谨慎，但是大公对於军队的调动更坚决一些，他的军事艺术，就是.”
“伯爵，我们都知道。法国皇帝，可以这样说，他和你有亲戚关係。你有时候就像是个义大利人，还有些讲究家庭关係，对於亲友还有些关照。”
威廉在这方面倒是很痛快，只不过要是按照后来普鲁士和俄国的关係算。
他要是娶了魏玛的公主，就成了玛利亚的女婿。
可真的按照结婚顺序来，索洛维约夫可能也没搞清楚，要是还有个“歷史顺序”，这一位还算是他的女婿。
但当事人也不清楚，索洛维约夫也没有个续费外掛，知道自己和玛利亚的女儿顶掉了歷史上的德国皇后，而且没几个人歷史书会扣的那么细。
他都来到这里十六年了，该就饭吃了的，很多也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都是靠本领，什么歷史脉络，以后大概就不存在了。
毕竟现在巴黎也是个俄国来的公主嫁过去当皇后，並没有愚蠢的奥地利女人什么事情。
“可我又不是义大利人，殿下。您要是细究起来，我的义大利语不很熟练，要我说瑞典语的话，也有些困难。作为个將军，应该能够和自己麾下的士兵交谈，知道他们需要什么。”
小国王这个时候知道了索洛维约夫给出来的一个明確理由，甚至还在点头。
和那些老傢伙，以及在战场上出名的“叔叔”相比，索洛维约夫还年轻一些，对於这几个孩子年龄差距也不算大。
年轻的胜利者，也总是会被贵族子弟们关照的，甚至也是很好的模仿对象。
“真的需要和士兵交谈么？”
“拿破崙过去这么干，现在他是皇帝了，考虑更多的是政治。和士兵交谈的少了，不了解他们的情况，那大概是要打败仗的。要是换成苏沃洛夫大元帅还在的时候，哪怕是他在自己的庄园里，都愿意和那些农奴去谈话。这个习惯一直都有，直到他去世前，还和僕人经常聊天。”
对於俄罗斯人来说，这很好理解。哪怕是老爷当中，也有些人並不是那么有边界感。
要是换成波兰人，或者別的地方的，大概界限是很明確的。
也难怪保罗的女儿们，出嫁以后，要是嫁在德意志地区的，也总是会抱怨这一点，甚至不如她们的家乡，那个专制的俄国，贵族和平民有时候还能关係融洽甚至打成一片——別管是感情上还是物理上。
德意志地区的阶级可能还更明確一些.
对於一些人来说，可能有些不可理解，不过怎样的人都是存在的。
“那么现在呢？”
“我想拿破崙只是为了他的野心，是听不到他的老兵们內心愿望的。虽然这些士兵还愿意为了他去死，可是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为了王冠，和革命不是一回事。”
但是这些封建主义接班人们亚歷山大那种离经叛道也就图个新鲜，他最后还是会选择权力，维护他统治有效的手段，他还是更愿意採用的。
索洛维约夫大概也只能够让尼古拉变成比较开明的，俄国这个地方，要有个有决心愿意做出改变的君主，其实就已经不错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会有些影响，因此也严肃起来。
“可是这也只是提到，法国的军队现在是比较特殊的。我们要击败他们，也总是需要一些办法的。”
“伯爵，您和皇兄提到的那个战略。其实我从阿拉克切耶夫伯爵那里听说了，这个战略其实很好，只是.总是要跑掉，这样看起来並不好。”
要是两人单独在一起，索洛维约夫都想请尼古拉吃皮带了。
“战爭的目的，不是打贏了多少次战役，而是最终要成为胜利者。汉尼拔一辈子的失败也不过是扎马，但那就是最后的失败。拿破崙看起来也贏的很多，甚至不少是决定性战役。可是他一直贏，最后在我们俄罗斯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失败。现在他的力量已经削弱，看起来他又贏得了两次会战和一些小战斗。可是我们还是会贏的！”
他有这个自信，也是沙恩霍斯特的那个计划。
这位將军此时前往布拉格，好消息还没有过来，大概就是消炎成功了，至少这位普军参谋长还能够活蹦乱跳一段时间。
至於以后普鲁士会不会又对神奇的东方医术有兴趣，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沙恩霍斯特的计划，和索洛维约夫的战略能够契合，除此以外还需要一点。
那就是君主不要总是干预指挥，亚歷山大至少不要过多干预俄军的指挥。
巴克莱在的话，沙皇本人也会比较放心，大概也不会亲自下场去微操。
他也不会乱要增援，亚歷山大手上的骑兵预备队被拿走了，对吕岑影响不小。
在包岑的问题，就是维根斯坦还总是在请示，搞得沙皇也无所適从。
现在要是简化指挥，君主们只是负责鼓舞士气，大概情况会好的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