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说完的时候,也看到了个少年过来,是他的侄子韦尼亚明·索洛维约夫,他堂兄那一窝崽中的一个。
“米什卡叔叔,你来到莫斯科了,可是我们应该和法国人打一仗。”
“韦尼亚,好大侄儿,你可要知道,打败拿破崙,可不是在莫斯科,他们总会完蛋的!”
可是详细的话,他也没法说,只有到罗斯托普钦的官邸那里去。
这会儿也不大可能给他串亲戚的机会,他总是要找到这个神经病伯爵,当年也是保罗身边的红人。
而罗斯托普钦本人,此时聚集了一些还没有走的贵族,在这里倒是大谈最后要在莫斯科的“七丘”和法国人同归於尽。
但旁人看出来了,他这是有些慌了。
上一个到了莫斯科的外部敌人,还是波兰人,如今法国军队当中大概还有波兰人。
面对拿破崙,他想要干的事情有很多。
倒是他一旁坐著的几个还没离开的大贵族,目前心態还很平稳。
尤其是两个伊万,伊万·图托尔明,他是四等文官,莫斯科孤儿院的院长,直接对太后那个慈善部门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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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篤定了主意,因为孤儿院里有很多孩子需要照顾,除此以外,还有在外面別院里收容的千余名伤员和从各地来的难民,他是不会走的,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却表现的非常坚定。
另外一个伊万,伊万·雅科夫列夫,他虽然决心要走,可是也要等到法国人快要进城的时候,全家在这个时候离开。
只不过他和他同居的女伴,还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就是亚歷山大·赫尔岑,这会儿也在莫斯科,这一点么
以他作为老爷的身份,想必法国人遇到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倒是可以借著他的老爷身份,还能够掩护一些人,或者做些什么。
不过皮埃尔並不在这里,他从回到官邸以后,就换了一身行头,让自家的下人各自带著財產到乡下老爷的庄园逃难去,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罗斯托普钦昨天晚上在库图佐夫和本尼格森那里先后碰了两鼻子灰,而且还成为了年轻將军们的嘲笑对象,看到了索洛维约夫来,倒是觉得更麻烦了。
也不是因为別的,索洛维约夫还在宫里执勤的时候,伯爵就知道皇上身边有个机伶的副官,而且明明可以靠脸吃饭,最后却凭本事快速当上了將军。
在莫斯科会怎样,现在很多人都拿不准。
罗斯托普钦现在有些神经,他甚至看到索洛维约夫到这里来,就拉著他的手说。
“您能来到这里,难道是总司令改了主意?我们都知道您在凸角堡让法国人碰的头破血流,如果能够留在莫斯科,您来指挥民兵部队的话”
“並不是,总督大人,我是奉总司令的命令来的,可是並不是要守城,能够离开这里的人还是要离开,除此以外还能够行动的伤员.请您儘快安排,还有一些时间,別管是把他们送到弗拉基米尔、穆罗姆还是梁赞,总还是有一些时间的。”
罗斯托普钦有些慌神,来了这么个將军,最后的命令是撤退。
“那又能怎么办呢?我们把这里留给魔鬼么?”
“我还得管那魔鬼叫姨父呢!”索洛维约夫是看不上罗斯托普钦的,不过还得试图稳定他的情绪,“只是您要做什么,总是要先让城內的还留下的市民和伤兵,儘可能的离开。”
“阁下,可是孤儿院这边还不行,您知道这是太后设立的福利设施,如果是开战前有些大车,就我这里的孩子、伤兵还有收容的难民,怕是也很难离开。我会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总是还有个当官的在这里和法国佬交涉,不至於让事情都不可收拾。”
索洛维约夫没见过图托尔明,不过这个人太后提到过,是福利院系统里德高望重的一位高级文官,也是个退役的老军官。
“您说的对,可是我们在这里.法国人会怎么做,我也很难说,毕竟总督大人已经提到过法国人都在欧洲干过什么。不过他们要是最终失去了秩序”
这位四等文官是不为所动,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至於其他一些还没走的人,这个时候也还是有问题的。
“年轻的將军,那我们应该到哪里去?”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倒是可以从弗拉基米尔和梁赞的大路,还有那里的马车轨道离开莫斯科,特维尔这边的轨道没有修完,可大路走起来也不甚方便当然了,要走的时候,大家还是各自取比较方便的路线离开。有亲友的,可以到那些地方去投奔亲戚。”
“据我所知,您岳母最近才离开。当然了,那时您还在军队里,和法国人拼命呢。”
“可我的堂兄弟们还在这边,他们有些人是地主,也有当文官的,在乡下给老爷当管家的,他们也都在这里。当然,要到梁赞的乡下去,这条路走的也最快。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父亲在梁赞的庄园里,还有能够供很多人过冬的粮食。从那里出发,也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投奔亲戚。在俄罗斯,各地的人民还是很热情的。”
这一点倒是事实,俄国人一向热情好客,贵族更是喜欢在家里摆上流水宴席。
但这也只是要他们疏散的一个命令,剩下的就是要执行了。
除了要忙於总司令的命令,还有他自己的亲属。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索洛维约夫知道自己的亲戚们大部分还都是管家平民身份和贵族身边的经理人贵族身份。
他们家族是缅希科夫跟班的四兄弟发家的,虽然长房终身未婚而二房无后,可是剩下两家人,他这一辈也是人多势眾,加上一群成年或者半大小子的侄子们,总还是能派上用场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