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功劳利欲,宛似杀人父母哇。
眼下这般部下不听指派之实情摆就面前,纵亲王爵位傍身,北军清兵南下合军总督统多铎,亦短时难控此两匹脱了缰的野畜生。
要知这会子功夫,孔、巴两个,早已江南腹地,抢疯掠癫,杀红眼,拔不出腿了。
乱套,完全乱了套。
旦这局面下,你是撒出去容易,拢回来难呐。
他也是没了办法,萧军水陆大敌临近,不得已,一咬牙跺脚,唯断臂图存矣。
遂就这么着,其才独个儿携领军马大战始前,急划水归撤的北岸。
毕竟,旦要走慢一步,被这萧军凭江一刀切分了南北,情势只会比现下更棘手麻烦。
而至南京城嘛,弃之难舍,留之难保,业狠心留驻主力两千人马。
具体日后据城坚守待援,可起多大效用,也就全凭天意喽。
如此这般,是这般如此。
多铎窝心憋闷,自咬牙忍怒火,眼瞅局势再度搬转就在眼前。
正可谓军情瞬息万变,培忠一到,不仅江南孔、巴难顾全,为不拿全军安危来强逞,无法,恨恨然之督多铎,亦只好眼睁睁瞧势萧军于长江两岸站稳脚跟,清军整体防务后撤来保全身后计也。
遂便,就在令出多部死堵滁州、来安、天长、六合之地后,其再又次收拢高进库、耿仲明、刘良佐、刘泽清几部前兵马。
退缩吐出佘山、和州一带城池地盘,重新集结整兵,整体偏北岸东移,重点布江浦、仪真两处,后连滁州、来安、六合三城。
主力则更缩回扬州,后连高邮、淮安线,保住北撤通路。
以避长江水路及西北向孙培忠双面夹击带来之腹背受敌,尽陷危地之可能。
箭雨截前路,烽烟断后程。
孤旌悬四野,骸骨垒重城。
铁甲裂如残叶卷,敌尘合似黑云崩。
奴军龟缩双围合,血溅斜阳江潮红。
长江北岸地,凭天堑阻敌北处之部署,大抵实现。
此役,虽战时还较促狭,后继持久,且有的两军消耗呢。
但无论怎讲,初阶段目标业有达成。
挽救了濒临崩溃之南京局面,维持住了长江防线。
与此同时,目光转头,再放南来。
实际,就在萧军九江东出之后,北陆、江岸两逢抗敌之刻,另有第三南陆之兵,还未表分毫矣。
那便为李虎臣、袁平两股队伍所领部从,合计在三万五千上下。
这两支军伍,自北地接战开始,业就完全没闲着。
先是十九日同期,急行军猛攻南京。
经不得一日,南京失而复得。
在城池多处损毁之现状下,多铎原谋凭城拒敌,以图消耗之策,业未能尽展效用。
且城内百姓,留存剩至七成上下。
当然了,这倒也非就建奴人发善行径,实乃江南富庶地广,敌卒瞄头尽还落在出逃弘光帝上,无暇后顾罢了。
李、袁二将不过初试锋芒,在敌我兵力悬殊甚去之情况下,南京克而复得,便自就不在话下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