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一个人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许遂!”
一号没忍住,出声喊道。
许遂顿了顿脚步,没有停下,只是边走边打着招呼:“宁一。”
许遂很少会连名带姓地唤一号的学名,朋友们总是习惯性地叫“一号”,“宁一”更多只出现在作业本封皮上。
一号装作不知,套起近乎:“放学干啥去?”
许遂:“做礼拜,要一起吗?”
“礼拜?”一号一愣,“我都不知道你还信教呢,啥时候的事?今天下午菩萨显灵了?”
许遂:“可以一起去看看。”
一号:“去哪儿?”
许遂:“做礼拜当然是去教堂呀。”
“教堂?”一号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许遂停下脚步,抬手指向前方。
在混沌不安的积雨云压抑下,一幢通体莹白如玉,尖顶高耸的哥特式教堂突兀地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是……”
“十字花教堂。”许遂的语气充满着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一号干笑了一声:“啊哈哈,话说咱俩未成年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家大人要来接我放学了,我们不如……”
——
“怎么又断线了?”宁爻拍拍耳朵。
“什么情况。”淳于空问。
“一号在十字花教堂门口留下一道强烈的标记信号后就断联了,”宁爻说,“协会居然没派人把教堂围起来么?就这么放任俩小孩被杜景休抓走了?我看这协会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淳于空无奈:“……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不要轻巧地就给出有罪推论。”
“不要给谁定罪?协会还是杜景休?”宁爻问。
“两个都是。”
“彳亍。”宁爻撇嘴。
“不过协会和杜景休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人。”
宁爻炸毛:“喂!”
淳于空几不可见地笑了笑,很快又收敛了嘴角:“接下来,可是要上正餐了,你准备好了吗?”
宁爻:“正餐?去哪儿吃?”
“我们在外面耽搁了实在太久,杜景休怕是已经等得坐不住了,这才把许遂和一号拎出来cue流程、推推进度。”淳于空眯起眼睛,看向眼前这座不知何时出现的纯白教堂。
“是时候去探探这座十字花教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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