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原里纱的同学会完美谢幕,渡边悠的生活也就跟着重新回到了正轨。
“快问快答,复习的怎么样了。”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后,渡边悠和桐山和马来到了走廊透气。
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是以桐山和马主动打开了话茬。
“根本没复习。”
渡边悠如实给出了回答。
就城南私立高中的标准而言,复习这个词语,是只能用在认认真真的看书,且做了相关的复习试题,才能称之为复习的。
像是他这种只是简单的看一下书的,根本就不叫复习,只能叫简单的温习,部分老师甚至会把这种复习称之为做样子。
实事求是的讲,抛开那些记忆力特别好的极少数,大部分这样晃一眼就算了的,确实就是在‘装模作样’。
大概等同于早自习早读,嘴里跟着大家念念有词,实际根本不清楚读的是哪一篇课文那样。
“你觉得我信吗?”
桐山和马翻了个白眼,后天就要月考了,他是真不信渡边没复习。
“而且你这个理由是不是用太多次了,我印象里你每次都是这么回答的。”
娘希皮的,就不能找个别的理由吗?
次次都用这个,就是再蠢的人,也不可能次次上同一个当啊!
更别说像是他这种本来就不信的了。
该死的臭学霸们,一个个的都喜欢玩阴的是吧!
一问都是不知道,一考都是分数让人吓一跳。
“没有吧。”
渡边悠挠了挠侧脸,眉宇间多出了几分回忆之色。
他应该没有说的这么频繁才对。
“你别摆出那副无辜的表情,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上上上次你更是这么说的。”
桐山和马瘪了瘪嘴,脸上满是被‘背叛’的痛心疾首。
“在这个问题上,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就和其他臭学霸一样。
他默默地在心底补上了这后半句。
“问题是我说的是实话啊。”
渡边悠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谁让【博闻强记(高级)】在这方面确实太权威了呢?
选择确实是大于努力啊。
之前他是去图书馆做过一个实验的。
即,按照abcd的顺序挨着挨着的看书,然后在黄昏时分回忆每一本书的具体内容,并验证准确性。
然后不出他所料的,他的回忆没有丝毫的错误,不仅仅是内容,就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能严丝合缝的对上,就像是他过目了一遍,就把那本书给‘拷贝’了一样。
他甚至能在脑海里模拟出相应的‘书籍’,然后以‘翻阅’的方式翻看。
离谱到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只能说得亏这不是在木叶,不然某些人的称号可就要被抢走咯。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需要劳心费神的复习,只需要简单的翻一遍书,就能把里头的知识点挨个挨个的记下来?”
桐山和马嗤笑了一声,给了渡边悠一个‘你当我傻啊’的眼神。
他是不相信世界上真有这种人的。
就是其他的学霸,包括但不限于渡边的女友雨宫大小姐在内,都是在好好复习的。
至于高三的滨边就更是这样了。
之前滨边教他和真希数学的时候还分享过学习方法,就是很朴素的多学多想多看多做。
拿滨边的话来讲,只要你见过的题型够多,做的够多,后面的题再怎么出,你都是心里有数的。
“差不多?”
渡边悠想了想,还是决定诚实到底。
这时候突然变卦就太假了。
而且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就吹牛吧。”
桐山和马摇了摇头,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模样,然后他抬起眉望向了远方。
此刻的天空因为今天没出太阳的关系,显得有些阴霾,一如他的内心。
“我还不知道这次月考该怎么办呢。”
他叹了口气,垂头丧气了起来。
在真希面前他是不能露出这一面的,因为他承诺了会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
且家里人也跟他说过,不能在别人的面前露出软弱的那面,尤其是在直接利益相关的那一撮人面前,那会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你没复习?”
渡边悠有些意外。
这段时间他可是眼瞅着高仓和桐山黏在一起的。
当然,不是发糖,而是开学习会。
老实说,他俩那种认真学习的劲儿根本不像是热恋期的情侣,反倒像是学习上的伙伴?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如果只是喜欢,并不存在生活上的同一个目标的话,是很难长久的。
得多创造属于双方的回忆和经历才行。
“不,我复习了,还是真希教的我,但复习的越多,我越不自信。”
桐山和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
“人人都骂学霸,人人都想成为学霸,但只要试过的人就知道,学霸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也是他现在为什么越骂学霸,心里越释怀的核心原因。
只有正儿八经的‘上路’了,才知道这帮走在前面的人有多离谱。
“你的意思是你失去信心了?”
渡边悠反问了一句。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总是屡试不爽的。
“倒也没有,只是单纯的有些疲惫,以及……不自信吧。”桐山和马耸了耸肩,眉宇间多出了几分无奈,“安原姐不是说了么,这次的月考难度会比较高。”
这也是导致他紧张的核心原因。
安原里纱从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开玩笑。
“用以测试我们这帮准高三生的复习情况是吧?”
渡边悠跟着道出了安原里纱在讲台上说的原因。
他倒是觉得桐山有点惊弓之鸟了。
上次里纱姐不也说难么?实际也确实比往常难,但客观评价一下,也没难到哪儿去,也有基础题,所谓的难题也不过是课外拓展的部分,以及知识点变种的部分多一点而已。
属于是难,但没那么难的范畴。
只有那么一次考试,单纯的就是为了难而难。
但这种考试是没有意义的。
“嗯哼。”桐山和马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我自诩还算是比较能抗压的了,但我都觉得很紧张,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像是平时和他聊的比较来的吉田,已经紧张到了吃饭、睡觉都忐忑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