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细腻的林菲自然察觉到了现场氛围的改变，她扯扯僵硬的嘴角，客套道：“我看导演您的意思。”
张晓垂下眸子，只觉柳时这室友有点自作聪明。
陈臣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睛犹如深渊，让林菲慌乱避开。
陈臣看向柳宁，“你去。”
柳宁尚未答话，柳时已经小声请求道：“陈导演，我去可以吗？”
陈臣微微侧目，淡声提醒：“你身体可以吗？”
柳时很肯定地点头，“可以。”
“那行。”陈臣也没有多想什么，“你去吧。”
“谢谢导演。”
柳时起身走上台，她始终带着柔和的笑，让林菲心里更不是滋味。
台下柳宁将指甲扣进肉里，那目光恨不得撕碎柳时。
她的戾气太重，让陈臣不悦地丢给她一个眼神，柳宁瞬间换上笑容坐好，心中那个已经开始酝酿的计划疯狂滋长，像是要将她淹没。
“你们演楚涵去监狱看望宋佳怡，向她道歉的那一幕。”
林菲和柳时同时愣了愣。
短暂的惊讶后，柳时走到桌子后面坐好。
林菲咽了口口水，坐在她对面。
柳时的手放在耳边，做打电话状，林菲会意过来后也学着她的样子。
场下陈臣已经懂了柳时主动上去的意思，她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所以她想带林菲入戏，帮她拿到这个角色。
轻笑一声，他望向柳时的目光越发玩味。
柳时将手肘驻在桌面，背部佝偻，眼睛中失去了神采，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