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常星宇项南方正面争锋5k】
自从林渊带她上门见过家长,常星宇就不再患得患失。
虽然林渊惊才绝艳,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可是林渊带她去见了家长,林母也表达了对自己的喜爱。
两人恋爱多年,从来没有因为争吵而红过脸,她一直觉得,日后成为林渊的妻子,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是看到这一幕,常星宇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认得林渊身旁的那个女孩,是他们同校的师妹。
校园里爱慕林渊的女生数不胜数,不过林渊都会礼貌得体地保持距离,唯有面对项南方,林渊会停下脚步,热络地同她说话,甚至偶尔还会露出几分纵容的笑意。
常星宇曾开玩笑的问过林渊,为什么和人家走的那么近。
林渊若无其事地回答她,说她家的长辈是省市的领导,公司的生意经常要人家父亲照应,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她只当是这样的关系,可从未想过两人会已经走到这步。
远处林渊低头为项南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项南方安静地站着,眉眼带笑,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一看就是关系极为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
长久的信任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我们去那边吧。”常星宇的姐姐常婧姝怀中的孩子正咿呀学语,丝毫没有察觉妹妹的异样。
常星宇连忙收回眼光,不想被姐姐看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装镇定道:“好。”
她很想上前去问清楚两人的关系。
可她没有,她害怕开口后的局面,爱一个人太久,连讨要答案的勇气都被磨得支离破碎。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今天没有看到这一幕,自己就不会被这样的负面情绪淹没。
陪着姐姐继续闲逛时,常星宇始终心神不宁,终于,她艰涩地开口:“姐,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常婧姝仔细打量着她苍白的脸颊,神色中满是担忧,“我送你回去吧。”
常星宇挤出一个笑容,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回去,你带宝宝回家吧。”
常婧姝不再强求,叮嘱她路上小心,便抱着孩子朝反方向走去。
刚与姐姐分开,常星宇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低着头,匆匆往家赶,一路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好几次险些撞上路人。
她抹干眼泪回到家中,眼眶泛红。
兰姨正在客厅收拾东西,看到她回来,随口说道:“回来啦。”
“嗯。”常星宇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直接回到二楼的房间。
一进屋,她便看到房间里摆满了林渊送的礼物:精致的发卡、铮亮的徽章、还有两人一起挑选的相框……她又没能控制住,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兰姨。
常星宇连忙擦干泪水,深吸一口气,才打开房门。
兰姨关切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轻声问道:“星宇,你怎么了?”
常星宇喉咙发紧,声音哽住:“我……我没怎么……”
“我从没见你这样过。”兰姨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是不是和林渊闹了点不愉快?”
听到林渊的名字,常星宇的眼泪再次决堤:“我在外面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别人还喂他吃东西……”
兰姨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精致的眉眼皱了起来,她轻轻拍着常星宇的背,好言安慰道:“会不会是误会?也许只是普通朋友的玩笑。”
常星宇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那个女孩看他的眼神,就和我看他是一样的。我不会看错的……”
兰姨轻轻一叹,将她搂进话里:“林渊这样的孩子,难免会招蜂引蝶,兴许是别人扑上去的呢?再怎么样也该先和他问清楚才是。你和林渊各自见过家长,她妈妈都把祖传的传家宝给了你,你在他心里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作为常星宇的继母,她说不出让常星宇和林渊分手的话,两人从高中开始,相识相恋多年,感情深厚,常星宇对这段感情的投入,她一直都看在眼里,更别说林渊是这么一个优秀杰出的孩子。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难受……”常星宇靠在兰姨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泪水打湿了兰姨的衣襟。
……
另一边,林渊和项南方还在并肩漫步。
项南方握着透明塑料杯,细长的吸管斜插在碧色的薄荷精水中,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她含着吸管轻啜一口,清凉甜腻的滋味漫上舌尖,眼睛弯成月牙,随即将杯子递过去,“师兄,你也尝尝。”
林渊接过杯子,透过吸管浅尝一口,眉头微微皱起,总感觉味道有些怪怪的,将杯子递回给项南方。
项南方问道:“师兄,你觉得这味道怎么样?”
林渊如实评价道:“甜是挺甜的,但甜味和薄荷味混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喝着像带味的自来水。”
项南方被这个比喻逗得笑了起来:“小时候妈妈经常给我买这个,可能是我喝习惯了吧。”
林渊挑眉轻笑,伸手抚了抚她娇嫩的唇瓣:“师妹,你连这个都喝的下,下次咽下去好不好?你说的,习惯就好了。”
“不要!”项南方脸颊飘红,娇嗔一声,她知道林渊是在说下午的事情,羞得小跑着往前。
林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快步跟了上去,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继续沿着河畔漫步。
林渊平时陪项南方外出的时间本就不多,她当然格外珍惜这样的日子,怎么会真舍得跑开呢。
“我们去划船吧。”林渊忽然开口,下颌朝河面点点。
月光如碎银般洒在秦淮河上,几艘小船正晃悠悠划过灯影。
两人租下一条双人脚踏船,项南方小心翼翼跟着林渊坐进去,目光好奇地落在脚下的踏板上。
这种船依靠方向盘控制方向,而前行的动力全要靠两个人的腿来驱动。
随着两人有节奏地踏着踏板,小船缓缓划开平静的水面,细碎的水声在耳畔轻响,不知不觉间,小船已驶入河心。
这时,林渊突然伸手握住项南方的左手,她转过头,笑意盈盈,梨涡浅浅。
林渊却是将她的纤手按在他自己温热的大腿上。
“师兄,你,你做什么呀?”
项南方耳尖发烫,作势要抽回手,一脸娇羞的模样更添几分娇憨。
林渊低头咬住她发烫的耳珠,呼吸扫过耳畔,声音低沉:“你说呢。”
项南方的心跳乱了节拍,浑身发软,连同脚下踏板的节奏也跟着失了序。
“下届奥运会不光是一百米,我还准备参加两百米。身体越轻,跑的越快嘛。”
这样不分场合逾矩的触碰,对她来说,无疑是令她面红耳赤的存在。
小船停靠在粼粼波光中,晚风轻拂,卷着若有似无的私语,连同那满溢而出的绵绵情意,一同飘向秦淮河深处。
林渊伸手舀起一捧清粼粼的河水,轻柔地为项南方清洗着素手。
水流从他指缝间潺潺淌过,拂过她的指尖,带来丝丝凉意。
“师妹,你还记得我们在学校那次吗?”林渊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怀念,“你帮我包扎腿上的伤口,弄了自己一手的血,后来还是我带你去池塘边洗的手。”
项南方看着他认真擦拭的模样,心里泛起暖意:“当然记得。那是第一次有男生摸我的手,如果换作别人,我早就抽回了。”
林渊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着坦白:“好师妹,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那晚我什么都看不清,所以我把你每个手指都摸,不是,都洗了一遍。”
“坏师兄!”项南方美目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生气,“我就说天色那么黑,怎么可能会看得清。你说你是射箭冠军,视力好,我还真信了。”
林渊指尖轻轻摩挲着项南方的手背,眼底笑意快要溢出来:“谁让师妹的手太软,我只能借着洗手的名头,才能多摸一会呢。”
说着又抓起她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再说,就像这次一样,不把你的手冲洗干净,我怎么舍得呢。”
项南方仰头望着林渊,眼波流转:“反正你就是居心不良,以后你要是骗我,我就……我就再也不让你牵我的手了。”
夜色越来越暗,项南方和林渊回到家中,今天是周日,项南方准备明早再和林渊一起去学校。
毕竟两人的关系称得上是亲密无间,该发生的都已发生,倒是不用再避讳什么。
林渊凑过去,她素手娇羞的护住,指尖泛着微微的粉色,可没一会儿,又羞涩地松开手,指尖勾住林渊的发丝,脖颈扬起,发出一声无法耐受的轻叹。
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梢,还有眼底那抹嗔怪又娇憨的神色,林渊嘴角扬起,脸上满是得逞后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