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居岸噘着嘴,有些发愁:“看一场电影就要一千分,这得做多少份试卷啊。”
林渊打趣道:“追我的女生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你做做题我就能陪你去电影,够划算了,你就知足吧。”
文居岸犹豫了一下,小手抓住林渊手腕,小声说道:“林渊哥哥,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呢?”
林渊摊开手:“我记着呢,但我办不到的事情就别提了,提出来也是浪费。”
文居岸傲娇地轻哼一声,甩开林渊的手。
“洗个澡就早点睡吧,作业什么的明天再做。”林渊也不生气,叮嘱一声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夜里。
林渊正坐在床头看书,他准备等再晚一些,悄悄进入文雪的房间。
门轴突然发出细微响动,露出文居岸单薄的身影。
林渊放下书,一脸无语:“这么晚了你不睡,来我这儿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
文居岸紧绷着俏脸,生怕听到不如意的回答。
林渊语气放软:“还得待几天。明天周末,正好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文居岸眼睛一亮,凑近过来,林渊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
“你说话要算数。”
说完后,她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夜深人静时,林渊轻手轻脚地推开文雪的房门。
两人开始了甜蜜的双排。
温存过后,林渊并未抽身离开,搂着文雪问道:“居岸现在和你关系有没有缓和一些?”
文雪轻叹一声,眉间染上愁绪:“本来是好了一些,只不过来到燕京后,又和以前一样了。”
“还是养男孩好,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女孩子娇滴滴的,哪舍得动手。”林渊笑着摇头,语气却认真起来:
“你对她也别太严,有我们俩的保驾护航,她将来差不了。你们的关系,我会替你处理好的,总这么僵着可不行。”
“嗯”文雪窝在他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先回去吧。”
“我再待会就走。”
窗外树影婆娑,将两人交迭的身影摇碎在月光里。
……
第二天上午,林渊和文雪、文居岸一起出了门。
往常很少一起出来游玩的母女俩,今天在他的撺掇下,一前一后往什刹海走去。
林渊笑着在两人之间来回周旋,一会问问文雪最近要去哪里出差,一会和文居岸聊聊学习上的小技巧。
只不过更多都是和文雪聊天,文居岸突然停住脚步,嚷嚷道,自己走不动了,要林渊背着她走。
眼看文雪要开口阻拦,林渊朝她使了使眼色,而后蹲下身子,任由文居岸轻巧地攀上后背。
这小丫头纯粹就是感觉受到冷落了,想靠这种方式引起关注。
有林渊做调和剂,文居岸渐渐敞开心扉,连带着同文雪的交流也多了一些,三人一边玩,一边吃,度过了一个难得温馨的周末。
在文家待了几天后,林渊收拾行囊前往短跑代表队报道。
踏入集训营,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接踵而至,可他很快就适应了节奏,无论是负重跑还是爆发力训练,都完成得游刃有余。
一次队内训练赛中,林渊甚至跑出了9.88的恐怖纪录,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球。
有教练甚至无比遗憾地表示,如果这是林渊在决赛中跑出来的成绩那该多好!
他们都明白,作为运动员,自身的极限发挥只会在某一刻闪现,过后或许就再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9秒88这样的成绩,放眼全球,那都是排的上号的!
林渊倒是不以为意,他心里清楚,这远远不是自己的极限。
集训期间,他会抽空回到文雪家去看看她们,也不忘给吴秀兰、乔三丽、马素芹、常星宇等人打电话,聊聊各自的近况。
九月上旬,秋意渐浓。
林渊收拾好行囊,即将跟随代表团前往汉城参加奥运会。
临行前,他坐在书桌前,铺开信纸,给项南方写了一封信。
在汉城奥运会开幕式这天,项南方在学校收到了林渊寄来的信件。
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师妹:
见字如面。
想你的风,终究是从颐和园吹到了玄武湖。
明天我就要启程去汉城了。
一直忍着没有给你写信,不是忘了你,只是我害怕承受不住等待你回信时的煎熬。
原谅我这点私心,这样等我回国,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你的信了。
再过五天,就是我们初次见面满一年的日子。
或许你收到这封信时,正好是这个特殊的日子。
我总是能想起我们初次在学校见面的那个午后,你笑容明媚地出现在我面前,比春日里的第一缕暖阳还要动人。
……
随信附上一张我在颐和园拍的照片,我想如果你也在,这里就更美了。
——林渊
——1988年9月12日
照片里,林渊带着墨镜,倚在湖边栏杆上,嘴角挂着笑意。
项南方反复看着信和照片,鼻子突然发酸。
明明信里的话语平淡真挚,可不知为何,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拿出信纸,开始认真地写起回信:
师兄:
展信佳!
拆开信封的瞬间,颐和园的风仿佛也顺着字里行间吹到了秦淮河畔。
信纸边角还带着你惯用的墨水气息,恍惚间,竟觉得你就在眼前。
此刻汉城的奥运场馆里,一定欢呼如浪吧?
想象着你在跑道上飞驰的模样,既为你骄傲,又会为你担心。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想你一定已经载誉而归。
但请你一定要记得,比起耀眼的成绩,我更盼着你平安归来。
我期待着你回来那天,我们一起在玄武湖上,坐着游船,听你讲述这一路的经历。
……
盼归。
——一直想你的南方
——1988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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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