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心里冷哼一声,别问为什么打他,我想打就打!这普天之下,还没我不敢打的人!
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的拓跋安毓,虽然不知道李尘今天为何火气如此之大,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尘身上那股尚未完全平息的怒意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睥睨一切的霸道。
她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晚恐怕又要独自承受陛下全部的“怒火”了,光是想想,那双丰腴修长的美腿就有些发软。
而事实证明,拓跋安毓的预感完全正确。
这个夜晚,对她而言,注定又是一个漫长而难以承受的煎熬之夜。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拓跋安毓都在颤抖的思考一个问题,其他妃子和李尘一起出去,总是能够帮李尘收获很多妃子,那么她们也不用这么苦逼。
自己太不懂事了,找机会给陛下多介绍几个姐妹,自己也有人分担。
想到这里,她就涂了些药膏,等能走路之后,开始寻找貌美的女子。
与此同时,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北方。
圣山城内,新任可汗呼延澜得知自己的亲侄儿竟在寒铁关被一个区区都尉打成重伤并投入大牢,顿时勃然大怒!
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镶嵌的宝石都震颤不已:“岂有此理!本王乃是天策陛下亲封的北方可汗,统御草原!打我的侄儿,就是在打本王的脸!若是不给那寒铁关一点颜色看看,我这可汗岂不是成了笑话?!”
他当即点齐麾下精锐亲卫,气势汹汹地亲自朝着寒铁关方向而来,誓要讨个说法。
而在北方军主营,统帅韩武的大帐内,气氛则略显不同。
韩武看着手中由心腹密报传来的消息,眉头紧锁。
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独子被人打得半死,他这做父亲的,心中自然又怒又痛。
但他身为北方军最高统帅,节制数十万大军,身份尊贵,岂能为了小儿辈的斗殴这种“小事”就轻易离开中军大帐,亲自跑去一个小小的边关守备营兴师问罪?那也太失身份了。
他沉吟片刻,对帐外吩咐道:“让韩七过来一趟。”
一名气息精悍、眼神锐利的亲卫队长应声而入,躬身听令。
韩武沉声道:“你去一趟寒铁关,找到那个叫程立的都尉,把他‘请’过来,就说本帅要见见他。”
他特意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但并非是要动粗的意思。
亲卫队长韩七领命,正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韩武忽然又叫住了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补充道:“态度客气一些。这小子明知震儿身份还敢下如此重手,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就是有所依仗,或许,是块不错的材料。”
韩武的打算是以德报怨,先看看这个程立的成色,若真是人才,或许还能收归己用,敲打一番后再予提拔。
他自认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但儿子被打,也绝非能一笑置之的事。
几乎在同一时间,帝都,皇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