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伊万卡的话,陈诺真是又好笑又吃惊。
他知道伊万卡这女人有点疯,也有一些喜欢不可告人的那一套。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的口味居然越来越重。
他也不知道伊万卡了解不了解,其实她说的这套东西,在某些小众群体里,有个专门的单词,叫做“cuckquean”,来形容这方面的癖好。正好和男性的“cuckold”相对。
想当初,暮光最后一部即将开始拍摄的时候,某位口无遮拦的导演,就是对着帕丁森先生说了个cuckold,结果被狠狠揍了一拳。帕丁森先生也因此丢了工作,现在也不知道去哪混了。
话说,是不是真应了那句话,人性就像弹簧,小时候压得越紧,长大后反弹得也就越厉害?
他听伊万卡说过好几次,她老爹可能是太过见多识广,所以在她的生长过程中,对她管教反而极其严格,一言一行都有专门的老师进行监督,一言不合都会抽藤条的那种修女式管教。
或许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才会养成她的这种反差感。
不得不说,身边有人有这种怪癖,还真挺有意思的。
陈诺回头看了看正在游泳的高媛媛,畅想一番那左拥右抱的感觉之后,还是回到了现实,笑了一下,摇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不可能的。”
伊万卡道:“为什么?”
陈诺道:“你不了解她,她……”
伊万卡听完陈诺的话,眨了眨眼睛,半天都没说话。
……
“你跟她聊什么了?”
陈诺坐在太阳椅上,看了一会儿随身携带的昆汀笔记,就听到有人在旁边说道。
抬头一看,只见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上面有着几道青色的脉络,一颗颗水滴在上面滚动着,在这双腿之间,是一条绷得紧紧的白色比基尼,就像清晨蒸笼里放着的松软饱满的馒头。
“没什么。你怎么不多游一会儿?”他问道。
高媛媛偏着头,擦着头发上的水,说道:“游了两圈就累了。娜扎太厉害了,游了这么久连气都不带喘的,年轻真好。”
陈诺笑了笑道:“你要像她那样,每天早上都游几圈,你也差不多。”
高媛媛叹了口气,说道:“不,岁数不饶人,一过三十,什么都不一样了。”
说完,她突然刹住话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这个月我大姨妈晚了几天是因为……结果没有想到还是一场误会……你说,会不会是我身体有什么问题?”
陈诺本来想说不可能,但最后想了想,觉得蝴蝶效应之下,没有什么不可能。于是道:“要真不放心,那我们就去找个好医院检查一下。”
高媛媛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息道:“要是这个月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去查查看。”
说着,她又抬起头来,好奇道:“对了,你别岔开话题,伊万卡到底怎么了,你还没说呢?”
“真没什么啊。”
“骗人,我看你跟她好像有点暧昧。结果突然人家一个人跑海里游泳去了,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陈诺笑了,说道:“暧昧什么?鬼佬这边就这种风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擦个防晒油而已,你别多想。”
“……那,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哈哈。真不是。她有点心事,需要自己去琢磨一下。”
“这样啊,那你现在是不是没事?”
“有事啊,我看书呢。”
“歇一会儿呗。”高媛媛眼波流转,说道:“来,也帮我擦擦防晒霜。”
“啊?”
……
陈诺这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在海上的阳光与海风,以及和几个女人的闲聊和暧昧中被慢慢消磨掉了。
不得不说,这看起来也的确是他这段时间忙碌费心这么久之后,最好的庆祝方式了。
暮光入围了金球,那么下个月的奥斯卡入围还会远吗?
他此刻并不知道哈维韦恩斯坦的盘算,只觉得经营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成功的终点,心里万分满足。
有从小在海湖俱乐部里长大的伊万卡,船上的一切也都被料理得井井有条。
傍晚时分,当夕阳把海面染成了橙红色,在她的指挥下,陈诺跟着几个女人一起动手,在甲板上摆起了餐桌。龙虾、烤扇贝、香煎牛排,配着冰镇香槟和清爽的白葡萄酒,随后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是微醺。
随后夜色降临,海面一片深蓝,星星慢慢点亮天空。伊万卡把音乐换成了更柔和的爵士乐,甲板上的灯光也调得更加昏黄。
离原定返航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对于伊万卡提出干脆要玩会uno的建议,陈诺自无不可。
虽然古丽娜扎和高媛媛都不会,但这个扑克游戏本来就以简单出名,稍一讲解,就都会了,于是开始玩了起来。
先玩了两把,大家的兴致都被彻底点燃之后,伊万卡又提议输了的人就得喝一杯酒。
本来这个时候几个人就都有些上头,听到这样的提议自然没人反对。
当游戏继续,随着uno牌一张张甩到桌上,笑声与调侃声交织在一起,酒精也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悄悄发酵,气氛越来越热烈,几个人的醉意也越来越深。
第一个撑不住的是酒量最差的古丽娜扎,在一阵笑声中扑倒在甲板上的沙发上,立刻呼呼大睡。
过了一会儿,等到陈诺上完厕所回来,甲板上又少了一个人。他四下张望了一圈,好奇地问道:“她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个?”
高媛媛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的说道:“她说自己输得太多,喝得太多,头有点晕,就回船舱睡觉去了。”
陈诺听罢也没多想,顺势一屁股坐在了高媛媛身边,脸上浮起几分得意的笑:“那你呢?你醉了吗?”
“你怎么玩个游戏都这么厉害啊?”高媛媛撑起身体,万分不解地问道。
她是真的不明白。
玩了一一会儿牌,三个女生都喝了不少,唯独面前这个人,几乎全都是他赢。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难道世界上真有人可以一直赢?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厉害?
高媛媛这时都快觉得那金毛老头说得对,陈诺的确是该去做这么一个节目了。
而陈诺听了高媛媛的话,当即笑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说实话。其实什么uno之类的游戏,那都是他上辈子征战花丛积累下来的经验。要知道,他的酒量其实一直都不好,要不是在酒吧和ktv里玩这种小游戏的技术炉火纯青,恐怕早就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吃干抹净了。
当下敷衍道:“运气好而已。”
“又是运气?”高媛媛也像早上的伊万卡那样咯咯笑了起来,说道:“那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陈诺垂眼看着灯光下笑颜如花的女人。
高媛媛已经换掉了白天的泳衣,身上穿着一件柔滑的丝质吊带裙。按理说,这身打扮远不如之前泳装时那样直接性感,可也许是因为整艘船上除了他,都是女人的缘故,高媛媛里面应该是什么都没穿。轻薄的布料仿佛只是一层掩饰,透过它,能若隐若现地看到两点微微隆起。
那种若有似无、欲盖弥彰的感觉,比起白天的比基尼更让人心痒难耐。
陈诺一时间也有些意乱神迷,揽过高媛媛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高媛媛气喘吁吁的说道:“别在这,我们进船舱里面去。”
进舱就进舱。
话说回来,这艘游艇虽然用的年头也不算短了,外形的流线设计、内部的装饰风格多少都有些过时。
不过,船舱的门设计得十分窄小,开门的时候,哪怕门缝里有足够的润滑油,也会有点滞涩感,尤其是像陈诺这样身高超过18,体型比较健壮的人,进出都会有点困难。
进入舱内,会发现里面的空间同样紧窄。一张床、一张衣柜,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可以转身的余地。陈诺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地方小得就连伸根手指头进去都显得勉强。
不过,虽然门小舱紧,他最终花费了一点时间,他还是通过了小门,挤进了舱体中。
而当他走进舱内,感觉就和外面完全不同了。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海面起了风,浪也大了起来。水花不断拍打着船身,撞击在船舷上,让本就狭小的船舱随着波浪一起剧烈摇晃。人在其中,仿佛地板、天花板、四面墙壁全都在向自己逼近,带着一股子酒气一起挤压过来,让人根本无法自由呼吸。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连两分钟都撑不住就要晕倒。
但陈诺毕竟是“吃过神药”的人,风浪再大、船舱再小,他也依然屹立其中,稳如定海神针。
而众所周知,人类在陌生的环境里往往会更加投入于情感与本能的交融之中。
此刻,这个狭小的船舱仿佛也被那份炽热感染了。窗外的浪声愈发剧烈,拍打着舷窗,溅起的雪白水沫一条条滑落。
风声“呼——呼——”地在夜色中咆哮着,船身被水波推上波峰,又重重坠入波谷,一次又一次的起伏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高潮与低谷。
终于,连定海神针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即将服软。
就在这个时候,陈诺的余光忽然扫过一旁的衣柜门缝——一缕金色的发丝正静静地从中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