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葛威是总监督,五等官学生,就算是爱尔兰佬撒当丹在,也得陪着笑脸是,因为葛威一句话,爱尔兰佬撒当丹就得靠边站,去当文职。
刘文锋半弯着腰,挥手目送着葛威的离开,见到葛威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他才把腰直起来,走回到办公室中。
“池生,不怕您笑话,关楼中,还是鬼佬话事,我们这帮华人,一点前途都没有。”
刘文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打开书柜,从里面拿出一瓶xo来,倒出两杯来,拿到了池梦鲤的面前。
这还没到中午,不应该饮酒,但他心里憋闷,如果不喝上一杯,就得被自己心头的气压死。
“刘sir,您自便,我不喜欢喝酒。”
池梦鲤把酒杯往旁边挪了挪,掏出烟盒,挑出一支红双喜来,放进嘴里,自顾自地点燃。
喝了一口杯中酒,刘文锋感觉压力少了不少,他拿起了名片,双手递还给池梦鲤。
“池生,您来,肯定是有事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义不容辞,保证让池生您安心。”
池梦鲤接过名片,塞进口袋中,雷克顿这只老鳄鱼,只给了他一张名片,如果搞丢了,事情就彻底难办了。
“刘sir,不急,您先喝完这杯酒,我们慢慢聊。”
池梦鲤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让刘文锋把手上的酒喝光,事情不急。
刘文锋有点看不懂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池梦鲤,这个阔少,笑容很真诚,但就是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他身上的戾气,跟他脸上的笑容,很不搭。
戾气看久了,心里多少有点胆战心惊,他只想要喝一口xo。
池梦鲤把手上的烟抽完,但茶几上没有烟灰缸,他只能把烟头扔进刘文锋的酒杯中,他掏出钱包,点出一张红杉鱼,盖在杯口上。
毁了别人的杯子,总要赔人一只。
刘文锋也放下酒杯,下意识地坐直身体,看向眼前的阔少。
“刘sir,不用紧张,我不是大人物,我只是古惑仔。”
“时间差不多了,我请您看一场热闹。”
池梦鲤走到了窗前,刘文锋也很好奇,自称古惑仔的阔少,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搞什么花样,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文咸东街是在上环,靠近皇后大道,非常热闹。
刘文锋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市民,不知道池梦鲤嘴里讲的热闹什么时候发生,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戴红色棒球帽的胖子,正在横穿马路。
“这位不守交通规则的男人,是一位知情者,他的目的地,就是我们脚下的关楼,他要举报。”
“五四.三.二..一!”
池梦鲤嘴里念着倒计时,当他念到一的时候,一台没有牌照的车,突然一个急转弯,撞向这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告密者。
车速很快,直接把这个胖子撞飞!
被撞飞的胖子,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水泥道路裂痕中的小草,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一幕,站在关楼五层玻璃前的池梦鲤,刘文锋,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池生,这是你干的?”
刘文峰见到没有牌照的小轿车中窜出一人来,低着头跑开,消失在人群中,他是关员,有独立调查权,手上沾的血很多,不会被这种小场景吓到。
“是我干的!但他们都是自愿的!”
池梦鲤又掏出烟盒,又点上一支烟,喃喃地说道。
“他们?”
刘文锋不解,嘴里发出了疑问。
“那个胖头陀,是湾仔码头一家冷冻公司的管理员,欠地下赌档三十万,而撞他的瘦头陀,是胖头陀的亲细佬,两兄弟一个爱好,都喜欢玩两把。”
“他们两人答应我站出来演戏,我会把他们的账单抹平,顺便一人十万块。”
“这生意,我怎么算都不亏,因为这两个胖瘦头陀,拿到钞票之后,一定会再赌,这二十万,也一定会回到我的手中。”
“十个赌徒九个输,倾家荡产不如猪!”
池梦鲤继续往酒杯中弹烟灰,嘴里调侃着。
通过池梦鲤的解释,刘文锋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阔佬,的确是古惑仔,并且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扑街自导自演。
要不要call电话给差佬?
不对!自己就是差佬!
“如果瘦头陀没失误,胖头陀应该只是骨折。”
“军装赶到现场的速度,最快也得五分钟,我相信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你立案,顺便派遣几个便衣伙计,去调查湾仔码头的假钞案。”
池梦鲤扭过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刘文峰,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就把话全都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