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虽然我对这里面的细节不清楚,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死太子和妙生有亲缘上的关系。”
“那我们刚刚说的‘死全家’岂不是把你对象也算进去了?”郑反面色古怪地看向红以嘉。
大开地狱笑话结果发现开到自家人身上去了。
红以嘉有些尴尬地遮住嘴巴,但很快又指向范中宏进行一个甩锅:“看什么看?你也笑了。我会跟妙生告状的。”
范中宏更是尴尬,但刚刚是真的没绷住,被戳到了莫名的笑点。
“欸,你们一开始到底是怎么订上娃娃亲的?”郑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你这前对家看起来有点厉害的啊。”
“妙生还小的时候,并不受重视,而且她爷爷因为一些原因也希望她能自由点。我父母当时负责中央与学会的中间联络,爷爷也还没退休在中央做一些行政工作,我是通过这个渠道和妙生认识的……”
范中宏有些出神,但很快就收了回来:“虽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一家子,但对于妙生爷爷而言是个托付妙生的好去处,看我们俩短暂的几次见面就处得很好,就口头立了约。实际上倒是没什么效力可言,轻易就能反悔。”
“哇,你这条件放在大都明明已经赢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吧。”郑反听了不禁道,“感觉比吵闹婆娘家还厉害。”
“我家还是很厉害的好吧!”红以嘉愤愤不平。
范中宏也是摇头:“只是离中央近而已,干些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边角料工作。和红家这种真正奉献在第一线靠着生命为大都付出的没法比。”
“哼哼!”红以嘉鼻孔朝天了。
“是你爹妈和姐姐厉害。”郑反嘴了一句。
“哈!?”红以嘉哈气了。
“安静。”
林一琳又一声,红以嘉不说话了。
“所以现在妙生身上又被发现了别的秘密,所以不能与你结婚而是另作他用了。”林一琳总结,但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说是结婚?”
“一种仪式。”范中宏闷声道,“这场婚礼是由我老师负责主持,虽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但既然是他负责,那肯定是一场仪式,而他就对外声称是婚礼。”
“你还有老师?当初瞒了我们多少东西啊?”红以嘉嘟哝说。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把家里的事情到处说,正常也没有谁会对同学朋友不主动说的家世刨根问底。”林一琳淡淡地道。
替范中宏说了一句后,她又问道:“你老师哪位?”
“徐闻理。”
红以嘉抬起头:“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莱昂纳多中央大学仪式应用学的教授,仪式大师。”林一琳则是语速很快地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对对!就是他。不过仪式应用学?仪式不是没法教学的吗?”红以嘉晃了晃手指恍然大悟,但突然又疑惑道。
“这门学科是他开的。”林一琳解释道,“仪式没法教学传授,但不代表不能指引,牛老师当初就给初窥门径的我提供了不少思路。而这位许闻理他就在尝试着规范这种引导,希望能做到将不同我们这类仪式天赋者的碎片灵感都统一框架,比如他主推的‘画符’。这样子能保证有天赋的人不会因为抓不到窍门而被轻易淘汰,毕竟大都用到仪式的场合非常多,仪式人手常年稀缺。这门学科至今的发展还不错,莱昂纳多中央大学走出了一些还算可以的仪式者。”
说着,林一琳拿出一张她常用的符纸,又看向范中宏:“说起来,我‘画符’也是跟你学的呢,当初倒是没把你和那位联系起来。”
“不成器的弟子,出门不敢乱报师父名讳。”范中宏低头说道。
林一琳收起符纸:“那么,你现在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朋友之间的叙旧吗?你对这件事,已经接受了?还是说……”
范中宏缓缓抬起头看向林一琳。
“你有什么打算?”林一琳再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