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浼浼,你忘了吗?今天是参加高考的日子。”解景琛将秦浼抱起,不顾挣扎的秦浼,朝卫生间走去。
秦浼睁开惺忪的眼睛,幽怨的瞄了解景琛一眼,带着情绪的说道:“景七又不参加高考。”
景七参加高考,她会重视,亲自送景七去考场,景七都不参加高考,她自然就不重视了。
“景七不参加,我要参加。”解景琛扬唇浅笑。
“你说什么?”秦浼惊愕,彻底清醒了,充满震惊的杏眸难以置信的望着解景琛,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吞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假的?”
解景琛唇角的弧度扩大,低头吻上她的唇,没有深吻,浅浅一吻,便放开她,抱她进卫生间放下。“快洗漱,吃了早饭,你送我去考场。”
秦浼脑子混乱,解景琛要参加高考,她怎么不知道,她是劝过解景琛参加高考,他拒绝了,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秦浼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解景四,你抽什么疯?”
解景琛握住她的双肩,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我没抽疯,我是认真的。”
“一时兴起?”秦浼望着解景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映出自己的身影子。
“深思熟虑。”解景琛沉沉地凝着她。
“我信你才怪,真是深思熟虑,你为什么等到高考这天才告诉我。”但凡昨晚他告诉她,秦浼都会信他。
“想给你一个惊喜。”解景琛笑着说道。
秦浼默了,眼神复杂的瞅着他,不让景七参加高考镀金,他反而参加高考,思想觉悟这么高吗?
秦浼想不通,机械化的洗漱,机械化的吃早饭,机械化的陪解景琛去考场,总觉得不现实,直到目送解景琛进了考场,秦浼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好痛,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解景琛参加高考,太匪夷所思了。
高考恢复,参加高考的人多,送考的人也多,高洋和解景珲都来现场维持秩序。
“弟妹,你也来参加高考吗?”高洋来到秦浼面前。
“不是。”秦浼摇头。“我是送考。”
“送考?送谁考?”高洋好奇的问。
“景七不是在香江吗?”解景珲也来到两人面前,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开口。
秦浼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两人,见他们不像是故意伪装,他们也不知道解景琛参加高考,心情豁然开朗。“解景四。”
两人误以为秦浼在叫解景四,不约而同转身看向身后,没看到解景琛的身影,又在穿梭的人群中找寻,依旧没见到解景琛的身影。
“弟妹,景四在哪儿呢?”高洋回头,问向秦浼。
“我是说,我送解景四参加高考。”秦浼说道。
“什么?”两人震惊的异口同声,面面相觑,高洋问向解景珲。“你知道吗?”
“不知。”解景珲摇头,看向秦浼。“临时起兴?”
秦浼劝人参加高考很热衷,家里除了二哥两口子,乔姨和爸,还有小忧,她几乎都劝了,劝他们还不够,连他的小姨子都劝了。
他的小姨子和景七,都听秦浼劝,为此,小姨子还放弃了出国,下乡当知青等待高考恢复,幸亏高考真恢复了,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丈母娘。
“他说是深思熟虑。”秦浼嫣然一笑。
解景珲看着秦浼,目光带着审视与深思,他怎么不信呢?“四弟媳,你确定没干扰或是逼迫我四弟?”
秦浼嘴角一抽,质问道:“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解景珲想说,她有劝人参加高考的前科,对他们,她是劝,对景四呢?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吗?
“不管怎么样,景四能参加高考,这是好事,景四也是,都不提前通知我们,我都被派到这里维持秩序了,怎么说也要送上几句祝福语。”高洋有些遗憾的说道,更惋惜错失了调侃解景琛几句的机会。
“要不,你们穿旗袍。”秦浼提议道。
“我们穿旗袍?弟妹,你在天方夜谭吗?”高洋感觉秦浼在羞辱他们。
“穿旗袍寓意着旗开得胜,多好啊。”秦浼解释道。
“你怎么不穿?”高洋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想穿,解景四不让。”秦浼甩锅给解景琛,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解景琛事先没和她商量,她也是今天早上被解景琛强行叫起床,临时告知的,衣柜里旗袍是有,压根没想到穿旗袍。
“景四不让你穿,会让我们穿吗?”就他们这性别穿旗袍,不笑掉大牙才怪,高洋也丢不起那个脸,事后绝对会被领导叫去办公室训斥。
“那可不一定。”秦浼话音未落,高洋和解景珲同时转身,他们就不该上来和她打招呼。
秦浼看着那些参考生,颇有感触。
考上大学,改变命运,改变生活。
“四嫂。”沈彤跑向秦浼,沈清跟在沈彤身后。
“三嫂,小彤。”秦浼笑看着她们。
“四嫂,你也来参加高考吗?”沈彤脸上的笑容甜美,以秦浼的能力,肯定能考出一个理想的成绩。
秦浼有些无语,为什么都觉得是她要参加高考呢?“不是,是解景琛。”
“四哥。”沈彤有些意外。
“怎么?对他没信心?”秦浼故意曲解沈彤的意思。
沈彤摇头,急切的解释道:“不是,四哥很厉害,我只是好奇,四嫂,你为什么不参加呢?”
“我不想学习。”秦浼说出一个让人鄙视的理由,上辈子的路,她不想重新再走一遍。
“四嫂,学习光荣。”沈彤想劝秦浼。
学习是光荣,可她不想要这份光荣,秦浼不听劝,摆了摆手,催促道:“快进考场,祝你金榜题名。”
“谢谢四嫂的祝福,姐,我进去了。”沈彤朝秦浼和沈清挥手,开开心心走进考场。
在考场外翘首以待,不可能,沈清去上班,秦浼回家。
胡同里,秦浼撞见拉扯的解景玮和林雅茹。
“林雅茹,你放手。”解景玮烦躁,他要去上班,林雅茹却缠着他,拉他去办离婚。
“我不放,除非你跟我去办离婚。”林雅茹抱着解景玮的腿,毫无形象的坐在解景玮的脚背上。
“想离婚,做梦。”解景玮不同意离婚,再离一次婚,他就是三婚,以解家的地位,再娶也不难,在没遇到适合他的对象之前,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林雅茹离婚。
是林雅茹招惹了他,林家人逼迫他跟春艳离婚,对林雅茹负责,那么,他就要负责到底,既然误入歧途了那就一起泥足深陷。
“解景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我离婚?”林雅茹歇斯底里的吼道。
许姐说,只要孩子没了,她和解景玮离婚就轻而易举,现在许姐出事了,给她出谋划策的军师没了,失去了主心骨,除了死皮赖脸缠着解景玮跟她离婚,她真无计可施了。
解景玮眸中布满了寒意,蹲下身体,拍了拍林雅茹的脸颊,神情仿佛地狱的修罗一般,残忍的说道:“等我玩腻了,我就考虑放你自由。”
林雅茹惊恐万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她的脊背,想到昨晚他对她做的事,恐惧感席卷而来。
林雅茹放开解景玮的腿,躲到墙脚蜷缩着身体,害怕的瑟瑟发抖。“解景玮,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魔鬼也是你自己招惹的。”解景玮无情的说道,盯着林雅茹的目光都变得阴暗,那眼神不是在盯着自己的妻子,而是盯着一个猎物,嗜血的火焰都被她激发出来了。
林雅茹惧怕极了,胆怯的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对不起,我已经尝到了恶果,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是被算计的受害者,是……是秦浼,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秦浼,你去找她,你去惩治她,我求你,放过我。”
惩治秦浼,解景玮可不敢,想到昨晚,解景玮眼神都变了,她越是反抗,越是激发他的占有欲,别有风味的刺激,比起对他千依百顺的许春艳,解景玮对她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