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对方下一本小说不怎么样。
就当是对这位合作人的嘉奖。
戴维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而是犹豫了下，才说道：
“格林诺先生，陈的意思是，下部小说分成提到百分之...15。”
......
两天后，也就是平安夜的当天。
陈永乐跟关之淋逛完了伦敦塔，在泰晤士河畔边一家咖啡厅与戴维见面。
今天的伦敦难得放晴，
艳阳高照之下，似乎连泰晤士河都变得有些清澈了。
陈永乐朝着落地窗外举着相机拍照的关之淋比划了一個剪刀手，
见她不满意，
又张开双臂放在头顶，做出一個比心的动作。
关之淋对着相机看了一会，满意的朝着里面的陈永乐做出个OK的手势，
随后，又将镜头对准坐在咖啡店门口小椅子上晒太阳的关汕。
大半年的农场的劳作让这个嗜赌如命的男人，几度崩溃。
甚至有几次还从农场逃离出去，
只不过，却被伦敦郊外的治安人员一顿暴打关押之后，又给送了回来。
在这里，他没有身份，没有任何登记注册，
就算想去当流浪汉的资格都没有。
被抓到之后，哪怕被打死也不会有人看一眼。
唯一安全的，只有戴维家的那个对他来说如同地狱的农场。
陈永乐将目光从关汕身上收回，朝着戴维道了一句谢。
从脸上的肉就看的出来关汕变化很大。
戴维确实如他说的那样，除了劳作苦了点，没有什么自由，
其他都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吃穿上不克扣。
戴维笑着摇摇头：“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过，陈，我得提醒你。”
“你在香江也算是名人了，这种事一旦被捅出去，对你的名声可能会受损，甚至搞不好这位关先生要起诉你一個监禁的罪名都是有可能的。”
陈永乐嘿嘿一笑：“放心吧戴维，我跟他签订的是劳务派遣合同，是有工资的。”
早在送他出去之前这件事花仔荣就提醒了，
说他们一般送人去泰国缅甸都是这样，还是正规合同，有法有据的。
而且陈永乐是真的给关汕算了工资，并且还是按照市场价格定的。
如果最后能抵扣掉替他还掉的三十万赌债，
陈永乐也不介意等他回来时，再给他点钱。
戴维微怔了下，哑然失笑着。
于是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而是说起了公司的打算。
两个选择，第一个百分之15的销量分成不可能，百分之8可以商量。
第二个，陈永乐自己负责出版印刷、宣传等一系列成本费用，
麦克米伦出版公司从中收取百分之40的发行费。
二选其一。
陈永乐听完，没有急着做反应。
首先，自费出书不考虑，没有别的缘故，单纯的就是不相信这群人。
销量都要找第三方统计，何况涉及到自费之后一系列财务问题。
太麻烦了，索性就不考虑。
至于这百分之8，
陈永乐笑了笑：“戴维，难道一個全球畅销小说作家，在你们麦克米伦出版公司很常见？”
“又或者说，你们就是拿这个来考验一位全球畅销小说做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