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挑战者数量骤少,斗法的激烈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还能站在台上的无一不是天纵之才,普通修士即便被抽到名字,也不得不马上放弃。这让斗法小比终于变得精彩起来。就连李相鸣、董成非、云樵道人等筑基修士,都不由聚精会神,欣赏着蒲县各大术法传承的奇妙之处。
过了一阵,云樵道人诧异地开口:“那个郑逾竹,表现得十分亮眼啊!”
“道长应该在伐戴联军见过他吧?”
李相鸣随意接了一句,云樵道人跟他初次见面,便是跟在曾长老所领导的伐戴联军之中,而郑逾竹恰恰就是联军中的一员。
“见过不假。”
云樵道人低声回应,却没了下文。
李相鸣感到奇怪,望向云樵道人,只见这位脸色常年挂着笑意的老道,不知何时已经高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樵道长?”
李相鸣不禁发问。
话音未落,会场突然传来一阵哗然。
李相鸣下意识转头,正巧撞见台上的郑逾竹被重重击飞过来,在半空中抛洒出一串血珠,狼狈地摔倒在会场,砸翻的宴席不下十多张。
“金景行道友取胜!”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不少人愣在当场,裁判好一会才宣告结果,尚在附近的白露门弟子连忙冲出去,查看郑逾竹的伤势。
“此人是谁?”
“下手也忒狠辣了吧?”
“他应该疯了!”
议论声瞬间席卷全场。
所有人都在盯着台上的一个娃娃脸青年,震惊他的胆大妄为。
登台斗法,见点血难免。
可这里毕竟是丁掌门的寿宴,脚下踩着的土地乃是人家白露门的地盘!先前的比试,大多以切磋为主,认输投降的大有人在。实在遇到执拗的,那也是将对方打得后续无力,便轻轻放过。
姓金这位倒好,一上来就施展雷霆手段,仿佛奔着杀人去的。比武助兴,若是搞出人命,丁掌门和白露门焉能容他?
“此人什么来历?”
李相鸣脸色凝重,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杀意。一般情况下,只有久经生死之人,才有这股气势。
“金景行......”
董成非回忆了一下,摇头答道:“没听说过,应该是一名机缘不浅的散修。”
云樵道人跟着点头。
李相鸣紧皱眉头,修真界喜欢用机缘来概括一个人的成就,他并不否认这点!但如果他是一名散修,他当年就算知道蒲阴山有黑水玄蛇,也没能力捕获;就算知道绿云洞有悟道灵泉,也没办法在欧阳震等人面前脱颖而出,更何况对抗牤教。
机缘不是没有,而是对于一名普通散修而言,根本把握不住。
这点,在他治理猴儿谷和统率联盟期间,感悟尤其真切。散修之所以成为散修,绝非逍遥自在,只是没得选罢了。
李相鸣绝不认为随便一个人,侥幸捡到一些好东西,就能比肩白露门的传承,击败白露门的内门弟子。
这太过天方夜谭了!
然而,金景行不仅击败了郑逾竹,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七战七捷!这意味着,他再赢两场,就能够拿到养魂木!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