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咳嗽。
守在门外的青衫少女立即推开房门,看向病床上那个蜷缩背影。
“你没事吧?”
她迅速靠近,待看到床单上的血红时,大吃一惊,连忙大喊道:“卫叔,伤势又发作了,你快来!”
不一会儿,一个蓄须的中年男子跨过门槛,语气有几分不解:“不应该啊,我昨晚才看过,明明恢复得不错......”
“别过来!”
未等他靠近,床上之人厉声喝道。
蓄须男子怔住,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青衫少女在旁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若不是卫叔救你,你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李相鸣哪有心思听她讲话?
此刻他死死抓住白色床单,面容狰狞扭曲,仿佛在与一头残忍凶兽对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了一口气,精疲力竭地躺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这是......神魂有过旧伤?”蓄须男子皱眉问道。
李相鸣缓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绿袍,摇了摇头:“不是神魂伤势,不算什么。”
顿了顿,他转向对方,客气地问道:“多谢道友的救命之恩,还未请教道友尊姓大名。”
“卫怀舟。”
“原来是卫道友。”
李相鸣又看向卫怀舟旁边的女修。
那女修撇了撇嘴:“耿采芙。”
“这么说,我还在梅岭?”
李相鸣一听耿家名头,强忍着疼痛起身,连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梅岭之围可曾解除?”
“三天。”
耿采芙接过话,答道:“梅岭之围也解了。”
说着,她突然低下头,神情失落。
李相鸣一愣,还欲追问。
恰在此时,一老一少推门而入,正是李诚康和李相裕。
卫怀舟见李家修士到来,上前为李相鸣把了一脉,见他脉搏平稳,笑着说道:“看来是无大碍,卫某就先告退了。你伤势未愈,尽量多休息。若是病情反复,可让采芙找我;其他事情,便问自家族人吧。”
语毕,他匆匆离开。
耿采芙自然不会单独留下来,对着李诚康鞠了一躬,问了声好,紧跟着告退。房间一下子只剩下三位李家修士。
“二伯公!”
“躺着就好。”
李诚康见李相鸣也要见礼,连忙阻止,顺带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行。”
李相鸣答道。
这话倒不是安慰李诚康,他敢为李相裕挡下炎爆符的伤害,自然是有把握的——玄鳞云魄甲怎么说也是一件上品防御法器,不至于让他一命呜呼。
但受伤在所难免!
说实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预料中要好许多,毕竟他才昏迷三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