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
李相鸣笑了一下:“镇魂宗还会来人的,也许不是童思年,但总归是一个长老,你全权负责接待他们。”
“是!”
迟来勇立即挺直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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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
李相鸣一直在等镇魂宗使者。
然而,率先过来找他的,却是花纶!李相鸣当然没有怠慢,亲自接见:“花长老大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啊!”
“不敢当、不敢当啊!”
花纶本来就白白胖胖,有几分和气在身上,此时十分客气,寒暄场面极为融洽。李相鸣拉着他的手,笑问道:“花长老今日怎有空闲过来看我?”
“明知故问!”
花纶故意摆着一张脸,随后笑道:“前前后后七八人,包括两位筑基修士都请不动你李大盟主,可不得我来嘛?”
“哈哈,花长老言重了。”
李相鸣笑意未减:“并非我不愿响应曾长老的邀约,而是镇妖营在天门岭与搬山宗交战,至今硝烟未止。”
花纶心中一动,搬山宗是镇魂宗的附庸,李相鸣攻打搬山宗等于与镇魂宗交战,这是好事啊!他连忙询问详情。
李相鸣敷衍了几句,花纶听得云里雾绕,还想再问,李相鸣却没有给他机会,拎着两壶灵酒灌了上去。
待花纶酒醒,已经是半夜。他急冲冲地来找李相鸣,甫一见面便忍不住数落道:“李老弟,喝酒误事啊!我上次到你们李家就是喝醉了,小住两天,结果白露门组建的联军就被牤教袭击了,前车之鉴,你可不要让老哥犯错。”
李相鸣哑然。
修士身怀法力,如果不想醉的话,轻而易举就能炼化腹中酒水。可修士也是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喝两杯,有必要用仙家手段吗?
青羊道人喝酒,向来都是酩酊大醉。花纶也是性情中人,酒前连连摆手,直呼喝不得;酒后一脸懊悔,说喝酒误事;唯独喝酒的时候,一杯接着一杯,来者不拒。
“镇魂宗自顾不暇,哪来的手段对付白露门?”
李相鸣贬了几句镇魂宗,顺带将白露门夸出花来,花纶笑容灿烂,连声道是,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时花纶总算回过味来,瞪大眼睛:“李相鸣,你就那么不待见白露门?”
“花长老可别胡说!”
李相鸣连忙否认,随即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以咱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藏着掖着了!不是老弟不想配合曾长老,而是曾长老不知我的难处!
他许诺的两万块灵石听起来很多,倘若镇妖营都是我李家子弟,自当别说,可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我拿到灵石总得分一些给他们吧?以镇妖营的体量,两万块灵石根本不够分!我若不能让镇妖营满意,又如何让他们为我效力?”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我就知道你小子贪得无厌。”花纶轻哼了一声,从袖中拿出一沓暗黄色的宣纸递了过来。
李相鸣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化:“地契?”
“准确来说,是蒲水坊市的地契!”
花纶用手背拍了拍李相鸣的胸膛,嘿嘿笑道:“怎么样?这回曾长老的诚意够大了吧?足足九间中型店铺,和一处大型庭院,这些都是给你们李家的!”
“不仅如此!”
花纶旋即神秘一笑:“我们和那伙占据灵岳峰的修士联系上了,他们来自青桔山王家!你猜怎么着?胜意门的掌门夫人,正是姓王!
这伙人是来替胜意门报仇的!
曾长老与他们相谈甚欢,已经决意联手,若你麾下的镇妖营也一起出手,镇魂宗这回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