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玄!”
李相鸣抬头望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在戴山处处克制,哪怕搬山宗杀害唐震南、强占李家的茅晶矿场,他仍以大局为重,一方面稳住镇妖营军心,一方面给戴南三家施压......不正是为联盟与镇魂宗的谈判奠定基础吗?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联盟前脚派出使者,镇魂宗后脚就打上茅晶矿场,还当着他的面,把使者残忍杀害。
此时此刻,李相鸣只觉得自己是个小丑。镇魂宗压根就不在乎李家和联盟的态度,甚至一副逼他和白露门联手的模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相鸣怒火中烧,然而未及他发作,罗生玄高悬天空,继续喊道:“李相鸣小儿!赶紧出来受死,否则休怪老夫伤及无辜。”
这一嗓子,彻底惊动了茅晶矿场。
镇妖营将士纷纷聚拢,在一众司统的指挥下慌忙列阵,李相裕、白征虎、龙洋等筑基修士也飞上半空,与罗生玄对峙。
“何方宵小!”
白征虎怒目圆瞪,率先质问:“胆敢犯我镇妖营......”
话音未落,罗生玄目光闪过精光,一掌拍向白征虎,汹涌的法力如巨浪翻滚。
白征虎脸色剧变,手中祭出短棒,猛甩出去,短棒呼啸间,将“巨浪”搅得稀烂。但不过一会,短棒忽地倒飞回来。
白征虎握住短棒的一瞬间,猛哼一声,脸上闪过潮红。
罗生玄见状,嘴角当即露出嘲讽:“如此斑驳的法力,想来是山野小修,也配与老夫交手?”
“白道友!!”
“我没事......”
白征虎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看向罗生玄的目光忌惮不已:“你们小心,此人的法力,非同寻常......”
“罗长老不愧是镇魂宗首席长老。”
李相鸣见此一幕,心头的火气消散大半,飞上半空,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我联盟何处得罪了镇魂宗,竟让罗长老屈尊大驾?”
“李相鸣!”
罗生玄自然见过李相鸣的画像,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我且问你,刘雄玉何在?”
“刘雄玉?”
李相鸣愣住,摇了摇头:“他的行踪,我怎会知晓?”
“你不知道?”
罗生玄冷笑连连:“那你如何解释你身上的风遁?”
此话一出,李相鸣瞬间明了。
他就说镇魂宗怎么可能为了“茅晶矿场”一事,前来讨伐他,原来是罗生玄为寻刘雄玉之仇。
然而,即便知道这点。
他却有些哑口无言。
概因他身上的风遁,就是传承自刘雄玉!
而罗生玄亲自与刘雄玉交过手,只要他用出风遁,必然会被罗生玄认出。
但他怎么可能不用呢?
如果为了隐藏他与刘雄玉之间的关系,而放弃使用风遁这一门秘法,代价太大了。
只不过说,他尽量少用、只在危急的时候用,且尽可能避开镇魂宗弟子——显然,纸包不住火,镇魂宗还是知道了。
面对罗生玄的兴师问罪,李相鸣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贵派与刘雄玉之间的关系,李某素有所闻,然天下道法,万般神通,殊途同归,罗长老认为在下的风遁与刘雄玉之风遁相似,可以理解,但总归有差异之处......”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