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帐中离开。
花纶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周元尘:“周师兄,劳你大驾了。”
周元尘皱了皱眉头,但没说什么。
两人迅速动身,沿着望龙山一路南下。
不消半日,猿门镇已经映入眼帘。周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血腥。
花纶打量了一下猿门镇那残破的城墙,低声说道:“周师兄,苓舟说李相鸣麾下镇妖营兵强马壮,更有多名筑基修士助阵,你我不可一并入城,以免成了瓮中之鳖。”
“你有何打算?”
周元尘终于开口。
花纶答道:“我与李相鸣有旧,便先进城试探他的态度,你在城外接应我,若有不测,你立即通知曾长老......”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目光紧紧锁定天边的一道遁光。
那遁光正在赶往猿门镇的路上,此时发现两人,不自觉慢了下来。
“童思年?”
花纶见到对方真容,大吃一惊。周元尘更是情绪激动,大骂道:“镇魂贼子!”
语毕,他爆喝一声。
袖中疾射出一道红芒,直取童思年头颅。
“剑修么?”
童思年眉头紧锁,右手白光乍现,巨大铁尺如同盾牌,护在身前。红芒速度极快,却被“锵”地一声弹开。
然而,周元尘没有气馁,立马竖起剑指。飞剑随着他的法诀变化而不断寻找机会,半空中顿时响起接二连三的法爆轰鸣。
花纶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没想到能此处偶遇童思年。
此人可不比寻常的筑基长老,而是镇魂宗最负盛名的天才之一,仅仅六十岁出头,便已达到筑基中期修为,未来有着很长时间摸索金丹大道。
如此重要人物,平常被慎魂老儿藏着掖着。今日却出现在戴南,还是猿门镇外!毫无疑问,对方也是来找李相鸣的。
一想到镇魂宗想要拉拢李家,花纶仿佛吃了死苍蝇般恶心。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动手,他还是祭出一枚金灿灿的珠子,砸向童思年。
童思年被飞剑缠住,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见金珠袭来,只当是寻常暗器,将铁尺挡在面前。
可那金珠非但没有被弹飞,反而在“碰撞”的一瞬间,软化成一坨金泥,黏在铁尺上。
“这是什么?”
童思年脸色一白。
金泥仿佛重若千钧!
他堂堂筑基修士,法力充盈之际,竟是手臂一颤,险些握不住自己的本命法器。
“这是花某的玄重金泥,专秽法器!”
花纶见状,大笑一声:“童思年,你躲在灵岳峰,我们尚奈你不何,今日却是自投罗网,那就怪不得花某以大欺小了。”
话音刚落,他飞身直上。
左右肩头,竟又各自盘旋着一枚珠子。
只不过一金一白。
童思年哪里还敢再接?
一时之间,这位镇魂宗真传,被飞剑和珠子撵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堪。
“周师兄,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花纶大声提醒道。
玄重金泥远非人力可以承受,修士必须运用法力才能“拎”起它。
可拎起玩一会还成,带着它斗法简直就是噩梦——这意味着有一个“吞金兽”正在不断蚕食着修士的法力。
并且,玄重金泥的重量还会影响修士的气机,让其法力运转不畅,法术威力大打折扣。
总而言之,只要有这玩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