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八层。”
高灿老实答道。
李相鸣闻言，目光一凝。
他初次见高灿时，对方还只有练气三层，短短五年，便晋升至练气八层，这个修炼速度已经不能用“异人”来形容了。
一年一个境界！
即便是灵族后裔，也不可能如此恐怖。
高灿的特殊之处，大概就在于升仙草，此物直接磨平了他的瓶颈，而他心思又单纯，别看平时贪玩，不爱打坐。
一旦入定，就能心无旁骛，进入修士梦寐以求的“坐忘”境界。
可以说，高灿是另类的天赋异禀。
李相鸣默默将高灿划入即将筑基的重要名单，只要高灿修炼至练气九层，至少能在他这里拿两枚千钧丹。
“盟主......”
花南星再度开口，语气纠结。
李相鸣转头见她满脸担忧，无奈应道：“随军医师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亲临冰灵谷战场，无甚意义。若你真心为冰灵谷着想，不妨好好研究毒王浆的配方，若有改进空间，我就是把整个长宁城搬过来，也要救下你们花家。”
李相鸣初听毒王浆的用处，极为兴奋。但当得知毒王浆的产量，顿时有几分失望。
据花南星称，花家共筑了四个蜂巢，每一年只取一次蜜，去年取了20斤灵蜜。
这20斤灵蜜，若是熬制三年，可得半斤毒王浆；若是熬制七年，则是一两；如果熬制十五年，最后只剩下一钱。
十五年份的毒王浆，能够缓解高灿身上升仙草的痛苦，这在修真界绝对奇货可居。李相鸣甚至认为它的价值，能与白露门的天一静神露相媲美。
然而，花家立足冰灵谷不到二十年，更习惯熬制三年份或者七年份的毒王浆，十五年份的毒王浆，大概率不会超过5钱。
这个数量，还不够高灿治病呢。一旦花家没了库存，李家即便得到毒王浆的配方，也要至少15年才有机会让它重现于世。
太漫长了。
当然，毒王浆不仅仅能够解毒，还有修炼和治疗外伤的奇效。可20斤灵蜜耗时三年，也不过是提炼出区区半斤毒王浆。分给五个人，一人只有一小口。
这一小口能顶几枚凝气丹？
即便能顶一整瓶！
五瓶凝气丹，不过价值50块灵石。
对于花家以及青囊门来说，灵蜜不用花钱，顶多是浪费一些时间和精力提炼成毒王浆，能白捡50块灵石，无疑是划算的。
对于李相鸣而言，樊济见他一面，都不止塞这个数目。
毒王浆确实作用广泛。
无奈修真界经过多年发展，早已演化出了凝气丹这般实用性广，且高产的修炼丹药，毒王浆与凝气丹比拼修炼价值，未免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意思。
但若毒王浆的产量能上来，情况大不一样。比如20斤灵蜜，能提炼出5斤三年份的毒王浆，其价值瞬间就从原本的50块灵石变成500块灵石。
这时候，毒王浆完全能够以更高的性价比替代凝气丹。
不仅如此，产量提升，还会让毒王浆的疗伤价值以及解毒价值，大幅提高——尽管价格可能会有所下调，但它具备了更多的战略价值。
李相鸣有机会拿积攒起来的十五年份毒王浆，去敲响那些大型宗门、世家的门扉，为联盟或是李家争取利益。
正因如此，他希望花南星留在济元司，与联盟的医师共同研究毒王浆的配方，想办法降低熬制灵蜜时的损耗。
这并非不可能！
花家发现毒王浆也仅仅十余年罢了。
这个独属于冰灵谷、独属于蒲县的灵蜜，在恒国修真界就是一个陌生的东西，理应还有全新的用法和用途。
花南星闻言，默不作声。
李相鸣知道她心里挂念着冰灵谷的族人和同门，自己的“苦口婆心”没有用，也不再劝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