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人抱着老婆香软的身子睡的舒服,有人熬夜查案一宿没睡,也有人着急忙慌的打算离开京市,还有人怀里搂的是别人老婆。
姓陈那家伙就是搂别人老婆的那个,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正在屋里折腾的时候,他所在的这座四合院大门口缓缓停下来了一辆吉普车,车子停稳后,后排车门被推开,一个看上去三十岁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建东,我看你开的轻车熟路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陈老三在这里还有家外家?”
女人下车后,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定睛看着眼前这座四合院的大门,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这才收回目光,转头跟身后之人问道。
“我……玲姐,您误会了,我只是对这边比较熟,我可不知道三哥在这里还有房子。”
过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面对女人的询问,他急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撇清自己。
女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扬起下巴向眼前这座四合院的大门示意了一下。
“门你能打开吧建东。”
“玲姐,您这……”年轻男人上前两步走到女人身旁,一脸为难的说道:“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进去了,抓住现场了,又能怎么样?您还能离婚不成?您就算给他们光着身子堵到被窝里,最后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女人没说话,稍稍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直到看的那个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她才扭过头,将视线重新落在对面这座四合院的大门上。
“建东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能怎么样,也不可能和他离婚,我就只是想看看那个女人。”
“这……玲姐,您听弟弟一句劝,咱回去吧,您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听到,就当没见过我,成不?”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如果不愿意给我开门,我就自己过去踹门。”
被叫做建东的年轻男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是一垮。
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就刚好那个时间回家,早几分钟或者晚几分钟都行啊,偏偏就那么寸的赶上了。
他真的很为难。
见他还是没动,女人没再说什么,而是抬脚就往大门走去,年轻男人见状急忙抓住她的胳膊。
“别别别,玲姐,我开,我想办法开,您千万别冲动。”
年轻男人哪里敢让她去踹门,这要是真踹上去了,必然会把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吵醒,最后肯定会把事情越闹越大,那这两口子就真的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这两口子离婚也好,干架也罢,年轻男人统统不想管,也管不着,可不能是因为他而离婚,真要那样,他就相当于是把陈家和这个女人的娘家同时给得罪了。
回去后他家老头子不削死他才怪。
“吕建东,你就说,这个忙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被拉住胳膊的女人看着年轻男人问道,当她看到男人脸上那为难、纠结的神色后,稍一琢磨,就反应过来了。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这样,你帮我把门打开,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你开车走你的,我不会跟任何说是坐你车过来的,你看这怎么样?就当咱俩今晚没见过。”
听到女人这样说,年轻男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也清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已经不是他能阻拦的了的,只能配合,尽量将今天的事态控制在一个尽量小的范围内。
“唉……玲姐您稍等。”年轻男人叹了口气,松开抓着女人胳膊的手,转身走到汽车副驾那边拉开车门将上半身探了进去。
很快,年轻男人就从车里取了一把匕首出来,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大门跟前,借着月光和路灯将匕首插进门缝,上下移动两下,就找到了门闩,然后开始用匕首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拨动门闩。
几分钟过后,在年轻男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门被打开了。
“好了,建东,你走吧,剩下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看到门已经打开了,女人抬脚便走了过去。
男人苦笑着说道:“玲姐,您说的倒是轻松,是,我是可以走了,可万一等下你们闹的不可开交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和陈老三闹的,我说了,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女人,欣赏一下他们的丑态。”
“唉,虽然现在门已经打开了,您只要一推就能进去,但我还是想再劝您一句,玲姐,真没必要,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脏了您的眼睛,只会让您从心里到身体都不舒服。
您看咱们大院儿董家老二董耀辉,看人家两口子活的多明白的,在家,就是夫妻,出了门,爱干什么干什么,俩人互不干涉,只要别做的太过分,被别人闹到我眼前来就行。”
“嚯,建东,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也在外边有人啊?小雅知道不?”
“呃……玲姐,这……这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可绝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家小雅的事情啊。”
“呵,我才懒得管你,行了,你既然不愿意走,那就坐车上等我去吧,就别跟着进去了,不太合适,你应该知道,陈老三这人特别小心眼,要是被你看到他的丑态,我琢磨着他以后可能会给你找麻烦。”
“找我麻烦?呵呵,来啊,谁怕谁!玲姐,不是我吕建东吹牛,现在还在京的,就真没几个能让我害怕的。”
“你最好能在罗二哥面前也这样说。”女人一点也没惯着他,直接就怼了回去,说完后就抬手推门,抬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她口中所说的罗二哥就是罗扬。
“呃……”听她说到罗扬,年轻男人的呼吸就是一滞。
他年纪小,今年才二十五岁,罗家从大院儿搬出去的时候,他还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呢,对罗家四兄妹压根就没什么印象。
和其他某几代,尤其是那些不争气的,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混日子的一样,罗家这两个儿子就是他们的梦魇。
不用比家里老头子的级别、职务,单单就这些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干出来的事业,就让如吕建东这般整天混日子的家伙们不敢在那几位面前造次。
让他去罗扬面前炸毛?呵呵,在不喊家长的情况下,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按死他,他是得有多闲才会跑去自讨没趣。
更别提罗家还有一个更猛的小女婿。
吕建东只远远的看到过李言诚一次,但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却是如雷贯耳。
说起来,他老娘的命还是人家救的。
去年他老娘突发心肌梗死,被送到总院后,经过抢救,就在医护人员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位副院长忽然想起来李言诚正好也在总院正给学员上课,忙派人将其请了过来。
其实说白了这位副院长也是打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打算。
没想到,李言诚过来后就靠着几根针灸针,硬生生的从“阎王爷”手中为西医大夫争取了几个小时做手术的时间,这才成功将吕家老太太的命给保住了。
站在门外看着已经打开手电筒,轻手轻脚绕过影壁的女人,吕建东犹豫了一番后,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车上。
虽然很想进去看看陈老三的丑态,考虑再三后他还是放弃了,确实没必要因为这种破事儿去得罪人。
已经走进院子的女人并没有拿着手电筒到处乱看,也用不着乱看,因为整座院子现在就西耳房还亮着一盏灯。
站在院子中间,她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脚向着西耳房窗户那里走去,刚走几步,她就听到一阵木架子床晃动的咯吱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阵阵女人的那啥声,以及几声她特别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来之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却没想到,仅仅只是听到声音,就已经引起了她生理上的极度不适。
她急忙抬手捂住嘴,转身就向院儿门方向快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