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祖神秘失踪后，新帝上位，白家就开始没落。
本身就根基浅薄，哪里竞争得过并州老牌世家，诸多产业都被吞并，年年都在走下坡路。
白家后人也大多是庸碌之辈，最近十年才出现白武罡这么一位武道天才。
不过白武罡一直都卡在换血境，没能成为武圣。
没想到近期在天师道帮助突破了。
他也是这四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位，但再弱也是武圣，打起来还是能造成很大威胁。
秦川忽然道：“柳元集，你没有别的选择，要么臣服，要么死！
如果你不是并州州牧，我们也不会和你废话，四人一起出手，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柳元集面色肃然，眼前这局面，他的确是看不到一丝生还的希望。
至于逃脱？柳家大宅都是你的亲人，他跑了，这些人都会死。
他又极其看重亲情，抛弃父母妻儿苟活偷生，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于封脸色也极为难看，暗中传音道：“高宇川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和宿老同辈，旁边那位氐天师实力也是深不可测，再加上人数劣势，打起来不可能赢，我建议直接走，如果一心想走，他们未必能拦得住。”
柳元集叹了口气，朗声道：“高宇川，我蒙受皇恩，想让我背叛皇上，这绝无可能，这是读书人的风骨，比生命都珍贵。
你要杀我，我可以不反抗，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请善待我的家人，第二放我身旁这两位朋友走。”
卫洪听到这番话，对柳元集十分敬佩，但并不支持他的做法。
柳元集和皇甫盛一样，从小在世家大族长大，父子君臣，三纲五常的思想根深蒂固。
在他们心里，背叛皇上，就是丢弃了自己的德行，要被后世人戳着脊梁骨骂，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他们宁愿死，也绝不愿背负这骂名。
卫洪钦佩柳元集的担当与风骨，但他不认可三纲五常，君臣父子这一套道德体系。
他信奉的是人道，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绝不会为了皇帝一人卖命。
他出身于寒门，比这些世家大族子弟更懂得百姓疾苦。
他更不相信什么君权神授，不过是愚弄百姓，巩固统治的手段，在思想层面给天下人又上了一层枷锁。
不过，他不理解，但尊重柳元集的为人，的确有古圣人的风骨。
高宇川目光一扫，先是落在于封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天火道掌门于封吧，你为洪武王做事，我不愿和他交恶，你走吧，我不拦你。”
他说着目光又投向了一旁的卫洪。
“不愧是被天机阁认定不输太祖和武存孝的武道天才，二十岁就成为武圣，你若是躲在扬州，安心苦修十年，天下人谁还是你的对手？
但可惜，你没机会成长了，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杀了你，之前有宿老鬼护你，现在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