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啊!”
“魔军来了!圣兽来了!”
木鹿城西南的原野上,到处都是逃散的部队。
无需苏曜或任何名将出手,面对这些丧失了勇气和荣耀的敌人,汉军骑兵往往三五骑出马就能撵着上百人的大军跑。
他们便是如今宰相率领的,安息王带去围攻木鹿的残兵。
在前日遭逢惨败,失去了皇帝之后,这些人就成了丧家的野狗,不要命似的逃跑。
苏伦宰相名为统帅,实际上已经完全不能掌控部队。
当然,他并非直接躺平,而是尝试过收拢下残兵,以恢复些组织。
然而,当苏曜骑乘格里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背后时,一切努力都已化为泡影。
“怪物!魔鬼!妖孽!”
往日勇敢的安息勇士们指着天空惊恐的呐喊:
“他驯服了格里芬,还有什么是这个魔鬼做不了的事情?!”
“逃!快逃!”
就这样,安息军的心防彻底崩溃,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们逃命。
苏伦宰相见事不可为,最终也放弃了努力,一路逃回国内。
待他寻到了王储的大军时,曾经随宰相一起的数千败兵最终只剩区区十三人护卫。
“宰相大人?”
“前线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如此狼狈?”
尼萨城。
王储阿尔达班高坐大殿中,看着满身血污的宰相心神俱震。
虽然身处后方,但前线的消息他也不是闻所未闻。
中路军巴赫拉姆惨败,木鹿城危在旦夕,但他父皇在北方却风生水起,借圣兽之力打的汉军节节败退。
而他最后收到的消息正是万王之王御驾亲征,回军解木鹿之围一事。
如今看到苏伦宰相如此狼狈,他心中顿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莫非.父王他???”
“是的。”
苏伦宰相深吸口气,声音嘶哑:“我军大败,陛下被擒,请王储早做准备!”
“这这.这就败了??”
阿尔达班大脑一片空白,沉默半天,口中才喃喃问:“不是有圣兽吗?就算兵败,父王也不至于人都回不来啊。”
“别提那畜生了!”
宰相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同样狼狈的将领一甩袖子,气的浑身发抖:
“那家伙已被汉兵驯服,现在正驮着那汉狗在天上耀武扬威呢!”
“什么?!”
殿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尔达班王储更是一屁股坐回座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殿下!”
最先打破沉寂还是苏伦宰相。
他不顾身上的血污与疲惫,当即大声提议,让王子即刻率军撤离,并且速速以王储之位登基。
“登基???”
阿尔达班突然像是屁股着火一样,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宰相休要胡言!父王尚在.我岂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阿尔达班双目闪烁,紧紧盯着宰相的眼睛。
苏伦宰相何等人物,见阿尔达班眼神闪烁,便知这王储心中所想——无非是既怕担上“篡逆”之名,又怕那汉狗苏曜的雷霆之威。他当即膝行两步,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