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慢慢积累血池,你战胜了我,所有败在我手下的战绩都归你所有。
但这何其艰难?
狂主、血主和煞主各自精通的领域並不相同。
狂主是战狂之主、斗士之主、单骑勇武之主。
血主是凶暴之主,残戮之主,无边杀伐之主。
煞主,是战阵之主,爭战之主,赤地千里之主。
一个人要完成归一血战,那便要以力斩狂主,以残戮血主,还要破煞主军。
这何等困难!
不过这更侧面说明了狂血煞之主的可怖,三重存在必然无时无刻不想著完成归一血战,在这种条件下它们都能追著人神面相揍·.
简直骇人。
很难想像当年集內煞与狂骨於一体的崔尤,又是何等的风采。
而那斩了患尤的黄帝..又是何等可怖的存在。
黎诚幽幽嘆了口气,半响才缓缓散去浑身血气。
天上的雨还在下,黎诚回头看向朱钦堇,微微拱手道:“臣救驾来迟。”
“不迟。”
朱钦堇深吸一口气,面上並无色,只是指了指地上那几个被黎诚腰斩的大成尸体,对左右道:“去查查这几人的身世。”
“喏。”
“方才死了的那两个太监可有亲朋?”
“回公主殿下。”有个大成太监朝朱钦堇行礼:“都是民间选上来的穷苦人家,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人。”
“名字。”
“无名无姓。”
“赐姓忠,以其姓名立脉,传家谱。”
“是。”那大成太监在雨中行礼:“殿下慈悲。”
朱钦堇看著侍立在雨中的黎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究竟是谁?”
“—”黎诚面无表情,拱手道:“臣本布衣,躬耕於———“
“行了。”朱钦堇嘆了口气:“又何必明白得那么清楚呢?就当我运气好,遇见了第二个云贺吧。”
她摆摆手,道:“你想要什么?”
黎诚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获得的“十兵主”的称號,缓声道:“武学。”
朱钦堇似乎对这个答案並不意外,先是取下腰间的令牌,刚想丟给黎诚,却又犹豫了一瞬,最后把这玉放回腰间,从脖子上取下一枚贴身的玉牌,走近放到他手里。
“此玉乃我出生时万邦贺寿礼之顶,见此玉如见我。”朱钦堇说:“凭此玉,內城中除主殿外,无处不可去,无人可拦一一”
“登峰之下—不,包括破妄和宗师的武学精要亦可一观,只是不可借走。”
朱钦堇缓缓道:“我尚在一时,此玉便赐你一时,殿中功法武学,你可自观之。”
黎诚单膝跪地,抱拳道:“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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