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刃听了沈忆舒的话,顿时就愣住了,脑子转了一会儿才明白:
“所以……你本来就是沈忆舒?你冒充苏落葵,一直潜伏在朕的身边当细作?”
“是的。”沈忆舒没有否认。
司徒刃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他问道:
“你冒充苏落葵,就没想过会被揭穿吗?要知道,单扬可是实打实的苏落葵师兄,若是苏落葵真的找上门来,你不就露馅了吗?”
“更何况,你难道不怕单扬看出破绽吗?你怎敢如此大胆?”
沈忆舒笑着解释道:
“第一,我不怕苏落葵有朝一日找上门来,因为她已经死了,我亲自杀的。”
“第二,我不怕单扬会看穿我的伪装,因为苏落葵临死之前,把她与单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我能冒充苏落葵,是天时地利人和,也是昭示着天命在我们大安国。”
司徒刃回想起之前自己派人去查苏落葵的事情,怪不得一切都对的上,原来是苏落葵临死前亲口告诉沈忆舒的。
如此就说得通了。
可是,司徒刃还是不懂:
“你孤身一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南疆当细作,难道就没想过,若是出了意外,你会丢了性命?”
“你可是永安帝册封的仁嘉公主,皇后义妹,又是沈家商号的东家,富可敌国,你怎么会甘心冒如此大的险?”
“那些财富和地位,难道你都不在乎吗?”
沈忆舒盯着司徒刃,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你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懂,我身为大安国子民,为我大安国牺牲奉献,有何不可?这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更何况,但凡任何有血性的大安子民,在得知你与单扬那些狠毒阴损的手段之后,都不会想要你们计划得逞的。”
“你们想赢得胜利、赢得尊重,就该好好的发展国家的实力,该练兵的练兵,该做生意赚取钱财就去做,该与周边国家交好就去交好,直到你的国家成长为一个富饶强大之地,再也无人敢小觑。”
“可是你们,不思进取,缺了什么东西,只会派兵马来我们大安国的边境劫掠,抢夺我们大安国百姓的物资,对大安国而言,你们是侵犯国土的敌人。”
“你们若只是想抢东西倒也罢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帝王为了一统天下的野心发动战争的不在少数,可人家都是真刀真枪实打实地战斗,在战场上拼杀。”
“可是你,利用蛊虫这等阴损的法子,残害我们大安国的将士,将人命视为草芥。不仅我们大安国无辜枉死者众,甚至你们南疆内部,为了研究那些蛊毒,也死了不少人。”
“我既是大安国的子民,陛下册封的公主,又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我见不得你们不择手段,把人命不当回事的人。”
“所以,我去了南疆,你懂了吗?”
沈忆舒不是什么圣母心,她认为战场上有伤亡是正常的,但只要大家是光明正大的为了保家卫国而战斗,哪怕血染疆场也值得敬仰。
而不是,用这么阴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