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没有确定威天阳有类似的能力，但从海伦明娜近段时间的反常举动来看，他高度怀疑威天阳具备这样的能力。
斯宾塞活的足够久，很清楚海伦明娜为人处世的逻辑和风格，这段时间里，她仅有的两次露面，便表现得跟另一个人似的，而且颇有威天阳的风格。
这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蕾奥娜此时道：“或许……或许他不是我们心目中，想要的那个神。”
“人类需要统一思想，才能走向宇宙。而不是丢掉心灵……”斯宾塞也点头。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们还未搞清楚海伦到底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蕾奥娜道。
“我们能介入这件事，运作一下，我希望有机会解剖她，我想知道她的身体细胞有没有发生变化，如果她真的变成了眷族，如果她真的是他的眷族……我们就要做好抛弃他的准备了。”斯宾塞道。
“我这就去办。”蕾奥娜点头，随后，走出办公室。
以西结沉默着，斯宾塞看向她，道：“说说吧，说说你昨晚看到的，你预见的末日景象说不定来的要更早一些，海伦明娜今天的反常演讲不会是空穴来风。”
“我看到了更多令我费解的事情，我看到了一支队伍，在荒漠中，走向了红色的塔……这队伍由形形色色的人组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肤色各异，而领头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以西结道。
“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呢？”斯宾塞道。
“他们追寻着和谐与平和，我在队伍里感受不到恐惧，只感受到希望和赤诚。”以西结道。
斯宾塞靠在真皮靠椅里，闭上了眼睛。
他猜测，那场面是所有人都被某种东西腐化、吸引后的景象。他们都成为了某种东西的眷族……
海伦明娜发出的警告和这个有关吗？如果这是威天阳授意的，那么，威天阳肯定也看到了什么，并且，已经着手准备对付它了。
但斯宾塞想象不到，以威天阳的力量，为何还会让世界进入末日的境地，他失败了吗？
“斯宾塞，我很想见见那个威天阳，也许，我能看到更多。”以西结道。
“不。”斯宾塞果断的拒绝了。
“为什么？”以西结问道。
“他能够看穿所有人的想法，并且，还能吸收所有超能力者的能力。你在他面前，藏不住心思，而他……我不敢说他绝对会这么做，但如果他要这么做……杀了你，夺得你的能力，那谁都无法阻挡。”斯宾塞道。
“但我觉得，这风险是值得的。”以西结道。
“一点都不值得，他或许已经偏离了我的预想，他或许……已经不是我所预期的那个神了，而且，他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某种蛊惑人心的能力，我们不能接近他，我们不能付出这种代价。”斯宾塞道。
他长叹一口气。
当一个心智不够强大，且喜怒无常之人，获得了毁天灭地的力量之后，世界，将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