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斓老实的点点头,发现自己表现有误,又摇了摇头。
“你也没中毒啊!”墨栖取笑她。
好像是!夜斓高兴道:“那还是奴婢自己来吧!谢皇上不杀之恩!”
夜斓发现自己有些忘我了,就不说话了。
墨栖见她乏了,“今天很开心,虽然受了点伤,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夜斓走出承福宫后,消息便在各宫流传,个别宫人还忍不住多看两眼她。
她觉得奇怪,但仍是快步回了自己的房。
福全也觉得是个奇事,墨栖风流不下流的名声,可是普天之下,人尽皆知,这到手的蛋不吃又是个什么理?
他觉得墨栖恐怕是对这个燕美人宠爱的有些过头了,封了名号,却不侍寝,更奇特的是还住在原来的宫女房!
这几日连陆美人都没有召见了,不过难得的是陆云锦并未闹,也不想那些不受宠的丽人一样整天都伸长了耳朵打听承福宫的消息。
苦等也没有等到墨栖的临幸。
大多数的丽人,也都是一夜便被忘记了。
福全断定皇上这次对这个燕美人一定还有着其他的感觉。
而夜斓对这事儿却觉得没什么,她本来就不知道妃子是什么概念。
况且她飞身上了房梁,直接以屋檐为席,以手臂为枕,望月而眠。
夜斓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是被太医晒醒的,揉揉眼睛,从房顶上座起来。
听着四周的麻雀在吱吱的叫,突然觉得住在这里可比后妃居住的宫殿强,那些琼楼玉宇,不过是关注金丝雀的笼子!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早起来浇水了!
想象还真是恃宠而骄,这才被封为燕美人的第一天,她就不上班了!
夜斓跳下房梁,见御花园没人打理,决定还是给花修修枝,浇浇水。
她才刚跳下去,福全就来了,“燕美人!燕美人!皇上有请一同用膳!”
“好吧!”夜斓神情一振,将水壶放在他手里,“那你帮我个忙,把这些花浇浇水!”
“啊?”福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这他一个堂堂总管太监怎么就成这御花园的护工了呢?
然而夜斓已经先行一步往承福宫去了。
福全挠了挠头,“这得赶紧召个人过来打理!”
“省的燕美人还要为花操心,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怪罪我办事不力!”
夜斓走进了承福宫,却并没有看到墨栖,“人呢?”
“陛下呢?”她抓住一个宫女问。
“回燕美人的话,皇上说他还有要事处理,一会儿就过来!”那宫女回道。
夜斓放开她,自己坐到了软塌上,一边自言自语道:“还约我呢!自己却迟到了!”鄙视脸。
视线又到了琴上,想起昨天那如痴如醉的一曲,她好奇的坐到了琴前,想试试自己手指划过能出现什么样的音符?
会不会跟昨天墨栖弹的曲碰撞?
她想试试自己的天赋,说不定可以跟墨栖学一学。
手指依次拨弄了七个琴弦,虽然并不知道如何弹出一首曲子,但这每个音符却并不难听,可以听得出来定是好琴无疑。
她又愉悦的上了左手,打算按照昨天还记得的一点墨栖的动作试试,却发现记忆有些模糊了。
夜斓蹙眉,开始多次尝试,却还是没有达到自己预料中的那般,这弹琴果然不是件简单的事!
墨栖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宫女都被他一个眼神示意下去了。
承福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如果说昨日那个拿着流云鞭面对自己杀气腾腾的人是她的话!那眼前这个已经毫无锋芒和城府的女子又是谁?
显然她很单纯也很善良,显然已经对自己放下了仇恨。
或许这跟她的失忆有关!
但昨日那朝他挥来的鞭子,那怀着恨意的眸子,还让他记忆尤深。
突然觉得看不透哪个才是她?
“是这样的!”
夜斓被握住了手。
墨栖捉着她的手不断划弄着,终于发出了一串动听的曲子,“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