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伍德艾伯特的话，帕梅拉兰迪知道问询进行不下去了。
对方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件事是局里要求的，他过去30年，在几个大洲不知道处理过多少类似的事情。
如果她想要一直追究深挖下去，那艾伯特不介意把所有事全部抖露出来，看看她帕梅拉兰迪是否能承受得住一切后果。
今天，对一个早就关停两年的计划刨根问底，一旦这个口子开了，那以后其他人会不会有样学样？
更多的人会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排除异己，打压和清算竞争对手？
艾伯特遵守游戏规则，她帕梅拉兰迪则是规则的破坏者，艾伯特说的没错，事后不光是她，马丁马歇尔也跑不掉。
甚至按照中情局以往的手段，跟帕梅拉兰迪有一丝关系的人，都会遭到疯狂报复，更不要提和她出现在一张族谱上的那些亲属了。
于是，帕梅拉兰迪没有继续询问踏脚石计划，而是问起了她的目标。
“伯恩现在在哪？”
“死在阴沟里，醉死在摩加迪沙的酒吧里，谁知道呢。”
“我知道。”
帕梅拉兰迪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会查到踏脚石计划的原因。
“我上周在柏林有一笔交易搞砸了，在交易过程中，卖家黑吃黑，我们的办案特工被杀害了，是杰森伯恩干的。”
伍德艾伯特表情凝重。
作为踏脚石计划的主管，他知道如果真的是杰森伯恩干的，根本不可能留下线索，让帕梅拉兰迪知道他的存在。
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唯一动手的人，只能是跟他们合作的合伙人干的。
此刻，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汤姆·克洛宁推开门，说道：
“他们已经在楼上等着我们了。”
帕梅拉兰迪收拾好文件夹，起身看着伍德艾伯特，离开了审讯室。
猜测到真凶的伍德艾伯特脸色变得更凝重了。
上楼后，中情局的高层主管已经到齐，全部坐在会议室里，听帕梅拉兰迪做汇报。
“七年前，中情局有一笔两千万美元的资金，在经过莫斯科的电汇过程中不见了。在随后的调查中，一个叫做弗拉基米尔·内斯基的大鹅政客联系上我们。”
往后一挥手，汤姆克洛宁立刻按下遥控器，在后面的屏幕上亮出内斯基的照片。
“内斯基声称我们有人泄密，并称我们被自己人给坑了。”
吉娜作为秘密行动处主管，自然也在会议室里，不过当时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没有负责整个部门。
“真的是我们的人？”
“我们一直没有查出来，我们正在与内斯基先生协商会面的时候，他遇害了。”
新上任的副局长皱着眉头问道：
“谁干的？”
马丁马歇尔不忘拉低这个他看不顺眼的副局长能力，立刻回答道：“他妻子。”
帕梅拉兰迪没管高层之间的小心思，继续解释道：
“这个案子就此搁置了，直到一个月以前，我们找到了一条线索，另一位在柏林的大鹅人声称他能弄到内斯基谋杀案的档案。
我们本以为又有机会了……”
再次点了点屏幕，汤姆·克洛宁立刻将交易现场的照片和证据调了出来。
“结果却发现，杀手是我们自己人，杰森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