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闻言,惊道:“这帮畜生竟害了狗妹?”又道:“大爷有所不知,狗妹平日少有出门,狗娃又从未说起此事,是以小人不知。”
“这狗娃子也当真了得,这么些天,竟不哭不闹……”蓦地里面现惊色:“啊呦!狗娃正是在慧广大师遇害之后告的假,莫不是他确是凶手,畏罪逃了?”
一个戒律院弟子皱眉道:“他告病时机如此巧妙,施主当时便没疑心?”
掌柜的道:“大师有所不知,他当日来寻我讨假,说话、走路俱有气无力,一说三颤,一走三晃,全然不似伪装。”
“他在客栈做伙计时日不短,我念及彼此情谊,也曾请大夫给他号脉,大夫道他是受了惊吓,并无恶疾,我这才安心准他休息。有大夫诊断在,我又怎会疑心?”
玄难道:“咱们总是去他家里看看再作计较。玄悲、玄痛、玄止、玄生、玄灭等几位师弟已各率人手,在这小镇四周各处要道等候,若这狗娃当真是凶手,畏罪而逃,想来已给几位师弟擒入手中。”
王宁将玄难一番话听在耳中,心道:‘凶手杀死慧广,果真捅了大娄子,少林这许多玄字辈高僧一同出马,天下何人可与之抗?’
掌柜的听到玄难的话,身子也颤了三颤,连声遵命,领众人走出客栈,欲去狗娃家中。
甫出门口,只听得马蹄声响,数骑马疾奔而来,玄难打眼一望,朗声道:“是隐霄派的高人到了,失迎之罪,先行谢过。”
一言说毕,奔马驰近,共有五匹,乘客俱是白须白发的老者,五人翻身下马,向玄难道声不敢,然后一个枯瘦老者道:“在下师兄弟收到少林传讯,便匆匆而来,一路上毫无耽搁。本要赶去少室山,却遇上下山而来的玄痛大师。”
“据他言道,杀害敝师弟的凶手尚未查出,而且贼人胆大包天,又害了一位少林高僧?”
玄难点一点头:“我等找出一个身有嫌疑之人,正要前去找寻。”接着说了自老汉处听来的消息。
枯瘦老者眼神一闪,道:“敝派教徒无方,但纵要处罚,也该敝派自行处置,岂容旁人肆意杀害敝派弟子,望玄难大师准允在下报此血仇。”
玄难道:“老衲看来,这人未必是杀人凶手,李莫明先生和慧广俱是被人用高明武功杀死,此却非一个寻常店伙所能为。”枯瘦老者默然不语。
又一身穿淡黄衣袍的老者道:“咱们还是先去瞧瞧情况再说。”
玄难点点头,为五个老者和曲归、王宁互相引见,遂由客栈掌柜领路,向狗娃家中而去。
不多时到了门外,但见两个小屋立在街道一角,掌柜的道:“狗娃在我店中做工多年,再加上他父狗蛋的积蓄,方盖下这两间小屋。”
“狗娃平日都是睡在客栈大堂桌上,家中只有他小妹一人。”
又指着门口道:“原本门口喂有两只大狗,方才无人敢扰狗娃妹,但这俩大狗却也多日不见了。”
曲归、王宁以及少林四大慧字僧的目光一齐看向五个隐霄派老者,那五人中倒有四人老脸一红,先前与玄难说话的枯瘦老者却浑无所觉,道:“掌柜的休要多言,快快敲门,若这狗娃不在家中,便是畏罪而逃了。”
掌柜的闻言大是愤懑,玄难也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