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直放低声音,“父亲,儿子想问问,皇上近来可有立新后之意?陈蓉已经死了,这后位可不能一直空着。”
曹元微微笑了笑,“你是想问娇儿有没有机会做皇后吧?”
“父亲明鉴。”曹越直应道,“李延已死,李贵妃虽育有四皇子,但儿子觉得妹妹做皇后更有机会。”
曹元放下茶盏,轻轻摇了摇头,“皇后离世未满一年,皇上现在不会急于立后。而且……”他顿了顿,“皇上向来心思难测,娇儿做皇后,看着机会是比别人大,但也未必。”
“父亲说得是。”曹越直连连点头。
“你也不必着急,娇儿能做皇后固然好,做不成也没关系。我们曹家做事从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中求进,所以才能屹立不倒。此事我们不能插手,尤其不能违了圣意,你可明白?”
“是,父亲,儿子知道了。”
九月二十六,今日是是秋季最后一个节气,霜降。霜降过后,天气将慢慢变得更冷,直至进入冬天。
度芳院屋内,叶知瑾正在更衣,她准备去绣凤阁一趟。上次托付顾掌柜一事,顾掌柜一直没有回音,她今天想亲自去问问。
宝蓁走进来禀报:“小姐,顾掌柜来了。”边说边揉胳膊。
叶知瑾心想这还真是巧,她刚想着去绣凤阁,顾掌柜就来了。叶知瑾见宝蓁在揉胳膊,问道:“宝蓁,你胳膊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小姐,奴婢去请顾掌柜。”宝蓁慌忙跑了出去。
叶知瑾眨眨眼,有些莫名其妙,转头问冬儿:“宝蓁怎么了?”
冬儿掩嘴轻笑,“呵呵……宝蓁不让我告诉姑娘。”
“她到底怎么了?”宝蓁能有什么事不便说出口?叶知瑾觉得好奇。
冬儿忍住笑,“姑娘,您还记得重阳节那天吗?”
叶知瑾点头,“记得,怎么了?”
重阳节那天,她正坐马车去二皇子府,半路却被赵渐石强行掳走,在成王府陪余太妃过了重阳。
“就是那天,当您被王爷抱……哦,不,您被王爷带走之后,宝蓁想去追您,却被禇雷拦下。禇雷说姑娘已经去了成王府,让宝蓁跟着他走。宝蓁不听,非要去追您。见诸雷拦她,便伸手去打诸雷,结果被禇雷三两下制住,挣扎时不小心扭伤了胳膊。宝蓁事后怕丢人,不让我告诉您。”
叶知瑾无奈叹口气,宝蓁不像其它三个丫鬟会察言观色,他们都知道赵渐石不会伤害她,只有宝蓁不会多想,只想一心一意保护她。
“哼,禇雷竟敢出手伤我的丫鬟,我一定要向赵渐石讨回公道。”叶知瑾咬牙。说来说去,这事怎么都赵渐石引起的,赵渐石才是罪魁祸首。
冬儿点点头。
叶知瑾又想到什么,忽然又瞪着冬儿问:“冬儿,你那天也在场,我被赵渐石强行带走,连宝蓁都知道要去找我,你怎么没事人似的还跟禇雷走?”
冬儿不明就理,开口就道:“是王爷带走了姑娘,又不是别人。”
“什么不是别人?”叶知瑾又瞪了眼冬儿,“赵渐石就是别人。下次不管是谁,你都要去找我。”
“哦,知道了。”冬儿扁扁嘴。心里委屈。
冬儿想对叶知瑾说:姑娘,王爷都救了您几次了,哪里会伤害您。如果说这世上有人伤害您,绝对不会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