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个月前,几家人去了一趟山里自驾游。
而那个“人”却像是脚不沾地,端着小婴儿在离地三四米高的半空中盘旋。
很显然,顾以琛也听到了那种小孩子的鬼笑声。
但是,除了那辆白车,暂时看不到其他东西。
我得仔细找找。
因为它手里还端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婴儿。
有小鬼?
我第一个反应是这样想的。
我跟在顾以琛的身后,往门口走。
以我的阴阳眼能力,如果真的有那个婴儿鬼叫的东西,按道理说,应该能看到的啊。
我从他的胳膊旁看出去。
“是两千块吗?当然能接受了。”
因为借着月光,我竟然看到一个一米来高,骨瘦如柴,头上稀稀拉拉的长发,双脚连着一条粗如小孩子手臂的黑色铁链子的人。
顾以琛示意我别发出声音,然后偷偷指着外面。
还是同病房的一位孩子妈妈,让她来我的纸扎店给孩子看看。
杜安阳妈妈立刻掏出手机,扫码转账一气呵成。
想想也是,住院花了小十万了,在我这里如果只花两千块就能治好,那简直太划算了。
“嗯嗯嗯,就是的。”女人怀里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回答了我,“我叫杜安阳。那个小怪兽追过来了,他就在外面。”
我起身躲在顾以琛身后,却发现自己的腿发软,不住地打颤。
可女人怀里的男孩子并没有张嘴,那声音显然也不是从孩子嘴里发出来的。
这样过了两天,实在熬不住了,就去了诊所,诊所让他们去了妇幼医院。
“好。”杜安阳痛痛快快地答应,可能觉得进了我的纸扎店,看到顾以琛在沙发上坐着,感到安全。
回来的当天晚上三四点钟。
“咯咯咯……”一阵小婴儿的鬼笑声又传进了我的耳朵。
怎么说呢,整体来说,只是看上去像人。
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杜安阳一家看到我站在门里,可玻璃门自己开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当我弯着腰鬼鬼祟祟地蹲在玻璃门旁时,轻轻抬头一看,吓得我伸手抱住了顾以琛的小腿。
我不敢看了。
我看到的东西,都不好形容。只能说,如果是被普通人看到能把魂魄吓丢了。
妇幼医院说杜安阳看上去像是对某种东西过敏,于是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一直到今天,住了十多天,已经花了小十万了。
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是到了早晨六点多,听到楼上老太太起床,她才能睡一会儿。
我看向顾以琛,四目相对,我从他眼里也看到了吃惊。
“别怕,是咱家鬼差,他出去收拾外面那个鬼东西了。”我安抚杜家人。
他们在我的安抚下,倒是平静了很多。
杜安阳也开始眨巴着大眼睛四处打量我的纸扎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