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普普通通的刀,只不过刀身是弯的。
刀光一闪。
丁鹏回到了船上,谢管家又摇起了船桨。
林若萍的剑分成了两半,人站在那里,成了一尊石像。
其他人也呆了,他们都看见了那把弯刀,却没有一个看见丁鹏的出手。
“林掌门,面对这刀,你感觉如何?”
一只手掌忽然攀上林若萍的肩膀,周围的人慌忙后退,惊愕的看着手的主人。
没有一个人敢碰这时候的林若萍。
峨眉掌门的怒气,江湖上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住,即使是其他四个门派的领袖也一样。
而且他们担心,一碰林若萍,这个大高手就会从头到尾分成两半,整整齐齐的倒下。
但很快,他们就后悔了。
因为几个天宗的坛主忽然从四面围了上去。
他们这一退,像极了把林若萍直接卖给戒和尚、残阳老道几个黑道高手。
‘惨了。’
后退的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江湖上黑白分明,白道上的人可以怕魔教,因为武林那些顶尖人物也怕。
但他们却不能在黑道面前露怯。
特别是林若萍的几个同伴。
天戒上人脸色铁青,戒和尚就是从他后面出现的,再怎么解释,也有损少林声誉。
可要是上前抢位置...
天戒上人看着面色冷峻的几个高手,念了声佛号。
林若萍终于回过神,手上的剑柄‘乒’的一声落在地上。
遇到强敌时,兵器损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林若萍的剑不是凡铁,而是峨眉掌门传了很多代的名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现在这柄宝剑竟然被毁了。
林若萍颤抖着声音:“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怕成那个样子,也终于见到了师父口中的那柄魔刀了!”
他几乎站不稳,天戒上人本不想招惹天宗的高手,可见林若萍竟然没死,也不由探出半个身位,想知道丁鹏武功怎么样。
林若萍仰天闭上眼睛:“我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只看到了他的刀,等我看到他的人时,刀已经归鞘,好像刀是刀,人是人,两者没有关系。”
楚清收回手,笑道:“他这是刀为人役的境界。”
“刀为人役?”林若萍疑惑。
“没错,刀为人役。”
楚清看向天戒上人,这个老和尚脸色很难看:“你接过上任刀主的刀。”
天戒上人点头:“接过。”
“两柄刀并不一样。”楚清肯定道。
天戒上人脸色又难看了一点:“不一样,老衲以前遇到那刀时,刀未临近,刀气已逼迫而来,令人几乎身死,要不是谢晓峰谢大侠仗义相助,挡开了那一刀,老衲连同师父,怕死已经分成了四片,那实在是一柄可怕的魔刀。”
林若萍略有些惊喜:“如此说来,丁鹏没有那人强,我刚才什么都没感觉到,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那柄刀向我劈来,然后突然变成了他的人站在我的面前,至于我的剑怎么分开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更没有那种凌厉的感觉!”
他的脸上不免露出笑容,几十年前更为强大的魔教教主都输了,现在的丁鹏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可随后他注意到天戒上人没有笑,其他人也没有笑。
反而是楚清笑了笑:“你说的,只是人为到役罢了。”
人为刀役,刀为人役,两种境界所代表的实力,高下自分,几大门派的领袖露出一种畏惧的神色。
天戒上人双手合十:“丁鹏不一定是谢家神剑的对手!”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盯着,混迹江湖的老油条,天天吹捧谢晓峰,不就是想要在危难的时候,把这个剑神抬出来挡枪吗?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谢晓峰已经近乎天人,正邪之分,道魔之辩,在他眼中早已没了意义。
...
厚厚的铁锁后面,是一片杂乱、枯萎的世界。
唯一整齐的,只有两座土坟,立在残垣断壁之间。
对于寻常人来说,始皇的坟墓和这两座土坟并无多大区别。
能令坟墓具有价值的,从来都是里面埋葬的人。
不朽的人,才可以使坟跟着不朽。
两块小小的墓碑,一左一右插在栏杆上。
‘故友燕公十三之墓。’
‘先室慕容秋荻之墓。’
丁鹏在两座墓前停留了片刻,踏进了藏剑庐。
...
柳若松被挂在房梁上,头脑一阵眩晕,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
别说青青,就连春花秋月的武功都比他高得多,对付他就好像对付一只被抓住翅膀的公鸡那么简单。
柳若松很后悔暴露自己的野心。
这时,他看到春花秋月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把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又在他身上摸了摸,掏出他暗藏的龙虎大补丸。
“药性不错。”
春花闻了闻,捏开柳若松努力闭上的嘴,又将一整瓶龙虎大补丸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春花秋月冷淡的脸才重新露出笑容,似乎变回了小妾,亲切的把柳若松放了下来,替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穿上一身轻松的衣服。
柳若松心中绝望,这些秘药大伤身体。
前几日的劳作已让他的功力倒退三成,今日一过,怕是要开始折寿。
但他别无办法,药效发作时,叫道:“你们进来吧,我好了。”
春花秋月都到了他身边,笑容又不见了。
柳若松冷着脸:“来吧。”
春花秋月完全换了个人,面对他无动于衷,完全没有以前那么疯狂。
柳若松冷笑:“怎么,你们也会装蒜?”
秋月面无表情:“对不起,柳大爷,我们不伺候了。”
春花面色更冷:“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有权利叫我们上床?”
柳若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春花秋月还在继续。
秋月眯着眼:“柳若松,你要记住,以前是我们看得起你,才给你点好处,哪知道你竟然端起来了,以为我们非要巴结你不可,呵呵,你可知,纵然是金狮银龙,我们也向来叫他们老家伙。”
柳若松不知道是青青授意,还是自己刚才真的得罪两人,可怜巴巴望着秋月。
春花忽然给了他一巴掌:“柳若松,你好歹也是武林中人,怎么这幅德行,姑奶奶今天便给你点教训!”
两人骂得难听,柳若松虽然早就不要面子,可此时也气的够呛,更兼吞服太多秘药,已经忍无可忍,忽然暴起,用出武当独门的手法。
哪知这两个女人武功实在高强,身影交错,在他暴起的一瞬间,已经扣住了他八处紧要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