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能用手接住别人的兵器，那么自然也能杀了他。
没有大慈大悲的心态，是做不到放生敌人的。
江湖上，又有谁能有这种仁慈呢？
“看来我开创武功时，还要想想别人是否能练成。”
楚留香苦恼。
他留下武功秘籍，自然不是为了失传的。
要是别人都学不会，他就算有本天下无敌的武功，又有何用。
正在他琢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叫喊声从李玉函的屋子里传了过来。
这叫喊声尖锐，充满了痛苦，正是柳无眉发出的。
楚留香皱眉：“柳夫人的病，这么严重？”
“也许吧。”
楚清朝厢房看了一眼，他对于柳无眉挺感兴趣的。
石观音一脉的武功虽然不如嫁衣神功，但也别出心裁，练到大成之后，身、神融为一体，难以动摇。
只是一旦精神紊乱，就容易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柳无眉就是如此。
房间内，叫声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颤音，很难想象里面的女人经历了什么痛苦。
楚留香叹息一声，人冲进了厢房前，捅穿了窗户。
窥探夫妻的隐私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柳无眉的声音太过凄惨，令他不得不去查探。
楚清收起秘籍，慢悠悠跟在他后面。
厢房的灯光是亮的。
柳无眉在哀嚎：“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楚留香面露不忍，蝼蚁尚且惜命，能让一个豪爽的女人想死的痛苦，他不敢想象那有多么严酷。
“忍耐些，一会就好了。”
李玉函低声安慰，从楚清的角度，能看见他眼角的泪花。
“我忍耐不了，玉函，与其让我这么痛苦，还不如早死了好，求你了，杀了我！”
柳无眉声音嘶哑。
李玉函落泪。
“柳无眉不像是生病。”
楚留香忽然道：“白天她还和平常人无异，但晚上‘病痛’发作如此可怕，让他这样的人都受不住，依我看，她似乎是中了什么慢性毒药。”
楚清没有说话，他也拿捏不准现在柳无眉的痛苦到底从何而来。
虽然知道是心病，是走火入魔。
但这些年来，为了止住痛苦，柳无眉一直在用神花麻醉自己。
这玩意比五石散厉害多了！
楚清看着厢房内疯癫的柳无眉，怀疑她被神花给降服了，现在不是在心病发作，而是毒瘾犯了！
“奇怪，他们夫妻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世家大族，什么医师请不到，江湖上那么多神医妙手难道都无法解开她的毒吗？”
楚留香低沉着声音。
屋子里柳无眉呻吟喘息声愈发急促，李玉函无奈，用身体压住了她。
显然是这女子再也承受不住痛苦，想要寻死，而李玉函正在压制。
“难说。”
楚清叹息，要真是神花导致的，别说全天下的医师，就是把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的医师全请过来，也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