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要买了她的方子,以后就得大量供应蜂蜜。
她说过,蜂蜜不是她弄的,而是从别人手里买的,还说不知道那个人在哪儿……
那她哪来的底气跟他爹保证能够供上酒楼里蜂蜜的需求?
想到这里,谢长安不禁别过眼,白了田芯一眼。
臭丫头,居然还敢骗他!
她肯定跟那个臭小子有关系!更有可能知道他跟那个臭小子之间的过节!所以,她在帮着那个臭小子敷衍自己!
想到这些,谢长安就恨不得一拍桌子,立马质问田芯那臭小子的下落。
可转念一想,这臭丫头的胆子也不小,万一她死不承认,他拿她也没招啊。
再然后,她要是给那个臭小子报了信儿,他以后到哪里去找人报仇去?
这么一想,谢长安不禁按捺下心底的怒火,挪开的视线正好落在谢从贵的手上。
他正在写字,上好的宣纸上,‘契书’二字,勾起了谢长安的兴趣。
“爹,你要写契书吗?拿来我帮你写吧。”
谢从贵挑起眉头望着他,“你?你写得出来吗?就你那个字,我怕你自个儿都不认识,写了也等于白写。”
谢从贵小时候教过谢长安写字的,那写的……鬼画符都觉得是在夸他了!
“臭老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拜托你看清楚,我虽然不爱念书,可我写的字……起码不会不认识!”
说完,一把夺过了谢从贵手里的毛笔,放到砚台里蘸了两下,而后屏气凝神开始书写起来。
万金油开头写好,他停下笔,挑眉看向田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