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隨便一个人说自己擅长什么,你们说的明白吗?”
“呢..”
“看吧,更有用的人都不怎么理。別以为是我故意带你们瞎晃悠,好好想想,真要把那些傢伙搜寻回来,怎么说也得召集两倍的人手吧?
这次走丟了十来號人,好说岁说也得三十人,或者有几个正经法师帮忙才好找人。
你们自己算算,是你们之中有一个火球能把帐篷炸上天的法师,还是你们一个人能当十个人用?上面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在乎你们这些人的死活,谁管你们啊。”
墨闻摆著一副居高临下的態度,指指点点,毫不留情地击著。
对付这种没多少学问的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反而更好办事,和气说话,反而容易被他们蹬鼻子上脸。
话虽然难听,但確实是冰冷的事实,一眾本就脑子混乱的士兵们顿时无言。
过了片刻,他们中才有人开口:“那个—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有办法让我们离开?”
墨闻说的是事实,可这偌大的军营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他们现在还是土兵,有些就负责著巡逻工作,很清楚这里的轮班有多紧凑。
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几乎完全不现实,很容易就会被抓回来,说不定还要被杀鸡做猴。
被问到了预料到的问题,墨闻终於露出一个笑容:“嗯我当然有办法让你们走。
办法多的是。”
“我们该怎么做?”
“別著急,我慢慢讲给你们听。你们要是有在意的兄弟,也可以讲给別人听。”
搓著手指,墨闻开始缓缓道出他的计划·
冬季昼短夜长,哪怕有不少在夜间提供稳定光源的物品,一天的时间还是感觉过得很快。
军营就这么悄悄过了三天,期间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却是连连不断,以至於匯聚成了无法忽视的规模。
军营內的一间临时仓库前,奥尔科特军士长正皱著眉头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仓库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许多后勤人员正匆忙地清点著物资,不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木箱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人们低声交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著实是让人烦躁的噪音。
“快点!再快点!军士长大人还在外面等著呢!”
后勤官催促著手下的士兵,急得就差拿鞭子抽人了。
“大人,已经清点完毕了!”
过了许久,一名士兵终於完成了清点工作,快步走到后勤官面前,面色紧张地匯报导。
“怎么样?少了多少?”
后勤官急切地问道。
“这了—了不—”
“到底是多少?!”
“报告!粮食少了两筐,柴火少了五捆——还有—还有武器和护甲也少了一些——
士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什么?!”后勤官大吃一惊,“武器和护甲也少了?少了多少?!”
“这个这次的还在清点,我们得確定到底是哪几套被拿走了——
士兵低著头,不敢与后勤官对视。
“废物!一群废物!”后勤官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我不如去找头猪罗帮我数数!”
奥尔科特只是冷著脸看著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从屋外跑了进来,他来到奥尔科特军士长面前,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说道:“报告军士长大人!出事了!”
奥尔科特军士长眉头一皱,“慌慌张张的,没出息的傢伙—说,出什么事了?”
“有—有人逃跑了!”
“逃跑?”奥尔科特军士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几个?”
“回稟大人,至少有八人带著他们的基础护申和武器逃跑了。算上这次,这三天来已经一共有十二人逃跑了—应该。”
士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听到士兵的匯报,奥尔科特军士长並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发雷霆,反而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他静静地听完了土兵的匯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事情很是奇怪。
有一些人偷偷逃跑了,而且还带走了对应数量的制式装备。
这並不是什么稀罕事,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都难免会出现逃兵。
问题在於,这次逃跑的人数有些多,而且还都带著武器和护甲。
这不是多么贵重的资產,那些武器和护甲都只是正常品质的制式装备,加起来的价值都比不上他手中这柄长剑的剑鞘。
可这样一来,军中定然会军心动摇,让更多的人產生逃跑的念头。
更让奥尔科特感到奇怪的是,他之前也曾派遣过人手去抓捕那些逃兵,但到头来却一个人都没有抓回来。
要知道,带著一份沉重的装备在冰天雪地里逃跑,绝无可能跑得过他派出去的那些经验丰富的斥候。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些逃兵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跡都没有留下。
如果那些人没带沉重的护申与补给,跑得过还情有可原,毕竟这对於斥候而言也是个苦差事,问题就在於他们把东西拿上了。
怎么做到的?
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
奥尔科特军士长心中暗自猜测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想不出除了这个解释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见奥尔科特军士长久久不语,那名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办?”奥尔科特军士长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继续派人去追!我就不信,
他们还能飞上天不成!”
说罢,他转过身,面色阴沉。
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