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提到了关键点,墨闻把刚才遇到的复製人状况详细说了一遍。
而悠久大地之歌脸上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嗯,出现了完全一样的个体吗?应该是我的主的力量,对她而言,创造出完全一样的个体並非难事·不过我更相信这是多种神力混合的结果,毕竟记忆与学识並非我擅长的领域。”
“所以你有什么头绪吗?”
“你指的是什么?”
“解决这个现象的头绪啊。”墨闻比划著名,“你想想,现在只是没名声的普通人,事態压得住。要是突然出现了某个重要人物的复製品,那世界不得乱套了?”
“这很难解决吗?”些许疑惑在脸上停留,悠久大地之歌反问:“直接杀掉其中一人不就好了?反正他们都有共同的记忆与思想。”
“—.算了,和你讲道理看来是一点用都没有。”
差点被这惊世智慧的回答呛到,墨闻果断放弃从这些傢伙身上听取建议的打算。
怕是让雷诺德过来处理都比这个法子妥当。
悠久大地之歌摇头:“你那是优柔寡断。不处理这些额外的人,那就只会死更多的人。自然维持自身的手段可远比这要残忍。”
“看来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隨你便。不过,这些都不过是小事。见到你之后,我有了其他主意。”
悠久大地之歌伸手指了指墨闻,“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两个神器的气息—“
是戒指和斗篷。这两者都是喜欢隱藏自身,你能找到它们真是不可思议。”
墨闻瞬间打起警戒心:“你有什么主意?”
“嗯,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你显然都有彻底封锁死我们与外界联繫的方法。”
悠久大地之歌点点头,“你理应是吾等宿敌——不过大敌在前,这些事大可放一放,我此时这番话就是我的表態。”
“..所以呢?””
“我们的频繁活动会让们更好地找到与尘世的连结,我需要你將那些好动的傢伙都关起来,就这样。”
“好动的?”
“对。戒指和拳头都很好动,我时常能够感觉到它们的活动。你需要让它们沉寂下来,你已经完成了一半。”
墨闻笑了笑:“就不怕我搞定它们之后,回来把你也给搞定了?”
“確实有这个风险,不过你不会那么做的一一因为我和斗篷一样,敢念出吾主的名。”
“你不是很怕回到他的身边吗?”
“自由与回归,我会选择前者。而被禁与回归,我会选后者,就是这么简单。”
悠久大地之歌语气平淡,“从理论上讲,我们都不过是伟大意志的一隅,有著相同的思想。若是回归到本体,可能並没有我想得那么坏——当然,保持现状是更好的。”
“喷,你们一个二个都是麻烦货。”
“我应该说,多谢夸奖?”
“隨你便吧。”
墨闻隨口道。
不过他刚打算把这麻烦的神器打发走时,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我这还有件事你可能感兴趣。”
“说吧。”
“有群疯子正在准备著人造神的计划,而且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进展,这事和你的其他几个老朋友有关係吗?”
“人造的——.神?”
微微皱眉,这事显然也有点出乎悠久大地之歌的意料,“这种大胆的想法应该是有人启发的,我猜是皇冠做的。但细细一想,那傢伙是最会算计的,应该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
除非—还记得那个模仿我们的劣材吗?它如果要抵达封印处,除了挣脱生命树下的封锁外,另一个方法自然就是得到一副足以容纳这等意志的躯体。”
“你是说,是那个假王冠指示的?”
墨闻眼珠一转,心里盘算看可能性。
不得不说,至少动机十分充足,犯人也有充分的能力实行这等计划。
悠久大地之歌摇头:“猜测而已,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永远不可能成功。”
双手背在身后,他转过身,悠悠道:“毕竟,这种事可不是光靠人数就能堆出来的。没有一个旷古烁今的天才带头,他们永远都只是在迷雾里转圈。”
“听起来,你好像见过这样一位天才。”
“那是自然。我等存在的岁月虽不比那些伟大意志,但也是见证过人间无数风月。有能力完成这等伟业的,只有————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转身看向墨闻:“你在套我的话?”
墨闻一摊手:“瞧你这话说的,好奇不是人之常情?”
“...不要试图去掀起这已经合上的一页,这里面蕴藏著的,恐怕比你毕生所见的一切都要危险。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对过去的无聊事感兴趣。”
冷哼一声,法埃拉尔眼中的绿芒就暗了下去,头也跟著一歪,显然是悠久大地之歌已经离开了。
刚离开没几秒,法埃拉尔就一只手扶著脑袋摇了摇头,“嘶,我怎么感觉有点..头晕?”
“你可能是看见我之后太兴奋了,突然脑袋一歪昏了过去。好消息是,你没晕几秒。”
“胡扯,我怎么可能会出这种?”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血管什么什么神经性晕厥,太兴奋可能就这样。这可是至高议会的最新研究成果。我毕竟帮了你不少忙,你看见我会高兴情有可原。”
““——真的?太久不战斗,身体已经开始衰退了吗?””
见墨闻嘴里蹦出一个煞有其事的词,饶是法埃拉尔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而墨闻处理完悠久大地之歌突然离开的烂摊子,內心只感到一阵麻木。
若那傢伙所说全部非虚—·
他现在是在种地不假。
他现在是在开掛种地不假。
问题是对面一样不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