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大队干部不白干了吗。
如果自己当了大队书记,自己就要牵涉其中。
他现在不缺钱,还不想去沾染不干净的钱。
但他若是不同流合污,自然就会被排挤和孤立,这到哪朝哪代都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这到时候就有些尴尬了。
所以,最好就是不掺和其中,让新来的大队书记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吧。
见白峰没有接任的意思,大队这几个干部有些失望。
白峰虽然还不属于他们的人,但起码还属于可争取的同志,到时候大家还可以分赃。
只可惜他对这个书记位置兴趣不大。
白峰对大队书记这个职位没兴趣让他们失望,但让他们失望的还在后头,经过省城医院来的专家会诊后,曹贺明最后还是做了脑部手术。
命是保住了,也没成为植物人,但最后却成了右手画圈左手六那样的人。
和人见面就会嘿嘿地笑,但还能认识谁是谁。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曹贺明出院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已经是十一月下旬。
白峰派车去把曹贺明从医院接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虽然曹贺明这货也睡了人家小媳妇,也干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对他还是可以的。
曹贺明显然还认识白峰,对着白峰呵呵呵地笑,还知道给白峰递烟。
“曹书记!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些明白,以后就用不着再操心费力了,好好在家颐养天年吧。”
曹贺明去医院的时候,白峰给拿了一万块钱,这钱白峰也没准备拿回来。
就当曹贺明当初给自己的股份,他给了他一些回扣了。
曹贺明虽然当了好几年的大队书记,但家里似乎并没有多少积蓄。
这次虽然白峰给拿了一万,但他家里还是贴了不少钱上去。
现在曹贺明显然是没什么收入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退休金,那么他家将来的生活也是个问题。
曹贺明在位的时候,他儿子女儿好像也没沾上多大的光,他儿子还在种地,女儿女婿也是农民。
“曹杨!大夫有没有说你父亲还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大夫说有,但概率很小,如果能好就是奇迹。”
都扯到奇迹上了,那么完全好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你种了多少地?”
“连水田带旱田,一共五亩了地。”
“还有别的副业吗?”
曹杨摇头。
“种这点地的收入也不够干什么的呀,要不你到我企业打工怎么样?一年能挣个几千块钱的。”
曹贺明从来没有想把他儿子介绍给白峰,到白峰的企业里打工,这让白峰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不是亲生的?
“能让我媳妇去干吗?我今年想烤大棚,我觉得大棚是个道道。”
“没问题!你媳妇想去服装厂还是想到土冰箱,或者想到大队企业都行,当初你父亲为什么不给你们两口子安排个活儿干?”
“唉!我父亲这个人,其实有时候挺死心眼的,给别人弄活儿干行,但是给我们姐俩弄活儿干就说怕遭人闲话什么的。”
曹贺明原来还是这样的人?
这个白峰还真不了解。
仔细回忆了一下,上一世的曹贺明好像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他变坏是在九十年代。
现在倒是不用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