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贩子批的布都是大捆,一捆都的上百米,我们要拿多少对方就从大布捆上量下来多少,然后重新打包。”
“接着说!”
“今天我们就遇到了这么件事儿,摊主在大布捆上往下量布,他家另一个人就在离我们大概两三米的地方,把从大布捆上量好的布给我们打包,谁知道这个混蛋用剪子偷偷往下剪。”
白峰有点没听明白。
“大姐!您再说一遍,我有点没听明白。”
“是这样的,摊主的布捆中间穿了一根粗铁杠子,这样便于布捆旋转。”
白峰点头:“这个我明白了。”
“布捆就横在摊子的前面,我们要的多少尺后,摊主就开始拿个一米的木尺一边量布一边转布捆,布量完就到了他身后他家人的手里,他家里的人就负责把这量好的布重新打成空心捆,就这种情况,后面打捆的人就用剪子往下剪,就是前面假设量出五十尺,他在后面剪掉个二十尺,我们也不知道,该着我同伴看到他偷偷地拿着个剪子,就觉得不对劲儿。”
这回白峰是听明白了。
前面量好的数,他家人在后面偷偷往下剪,剪完的布他还能卖出去,这边拿布的人若是没看着,回家还未必会发现。
打还捆的布回家基本直接就拿市场去卖了,谁会闲着没事在家再量一边?
这样卖来卖去,这一捆布不但不挣钱,反而还有可能会赔钱。
时间长了你就是发现这布不够数,回去找人家也不会承认。
真是什么损招都有。
“然后呢?”
“我同伴就说你干什么?你剪我们的布干什么?”
“接着说!”
“我们就吵吵起来了,说这布不要了,人家不让我们走了,说不拿布就别想走,还就量完多少算多少。”
哪个市场都有这样的害群之马,一个两个对市场的影响不大,但若是出现一定比例这样的商贩,这个市场就准备完了。
“你们没去找市场管理部门吗?”
“去找了,但是人家一口咬定没有,市场管理也没办法。”
按理这种事情,和车主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车主只是负责把他们拉来再拉回去,中间是被小偷掏了包,还是被人敲诈勒索了,车主都是不管的。
叶波看看白峰,似乎是在征询白峰的意见。
“去看看吧,人家求到咱们了,咱们怎么也去看看,这对客车以后的生意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处。”
“我也想过去看看。”
白峰就和叶波杨学义跟着那个妇女进了市场,来到了她们被困的那个摊主的位置。
摊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剃了个光头,脸上有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妇女的那个同伴则被弄进摊位里面,瑟瑟发抖。
摊位前还站着两个穿着西流市场管理服装的人。